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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知奇門遁甲,天象氣數。觀人面相,不過是是皮毛功夫而已。那位兄臺一副短命之相,偏又烏雲蓋頂,所以便知命不久矣。”
眾人見他說的玄乎,皆自不信。但眾人一瞧剛才那人,確實又覺得他臉上是隱約有層黑氣。馬景林心中一動,忽然問他道:“今日大傢伙都日出而行,怎偏你慢了片刻?”那人忸怩片刻之後才說:“弟子腹中飢餓,耐不住烤了些野菇為食。”這話還沒說全,眾人覺得這人的面色更加黑了。張雖壽慢慢說道:“原來如此。菇者,同孤。字本大凶,故尋常人所不食。這位兄臺偏偏又命犯孤星,命該喪與菇下。”話音剛落,那人忽然間直直跌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不停。張雖壽又嘆一句:“你若能早知天命,趨吉避凶,又何來今日之禍?”再過片刻,那人停止抽搐,也沒有呼吸了。
這好端端的一個人居然真的就這麼死了!
店家不知何故,見那人躺在地上,不由得大聲驚呼:“見鬼了,好端端怎麼死人了!”馬景林心亂如麻,看看那死去了的弟子,又看看那被綁的結實的張雖壽,臉色灰白比地上那死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張雖壽又道:“近日火星犯太白,將星升於東。雖有英雄出世,卻非出自香洲。這位馬掌門這次若我沒算錯也是去東行爭雄。要不得,要不得。這東方雖旺將星,卻也是眾星之禍。馬掌門這一趟行雖不致有性命之憂,但也是自討沒趣,血光之災,恐也難免。”馬景林大怒,舉手便要取張雖壽性命。一招還沒使完,雷天同長劍忽然刺到。馬景林大怒之下沒有防備,急忙之下退避竟然還是傷了手臂,一時之間鮮血淋漓。張雖壽笑道:“可不是,老大一個沒趣。”馬景林怒哼一聲,知道今日討不到什麼好處去,雖然不知道這個被綁住的是什麼人,這個仇卻是記到了豐山派頭上去了。雷天同笑道:“這人妖言惑眾,馬師傅不要怪。只是這人事關重要,可不能傷他性命。”馬景林面色非常難看,揮手讓眾人把那弟子的屍首抬走,也不打招呼,直接掉頭就走。本來嘛,馬景林也只不過是去湊個熱鬧。他既不敢得罪金滿樓,也沒那個能力跟群雄爭鋒。今天鬧了這麼一出,惱怒同時也不由得心中發毛,那英雄大會,八極門是不會參加的了。
豐山派眾人齊聲讚歎自家掌門好功夫,不少人眼睛卻是往張雖壽看去,神情都有些異樣。他們這些走江湖的人,哪個不是刀裡來劍裡去?生死之間,運氣就變得非常重要,所以他們都多少有點迷信。這個張雖壽別看他手上功夫不行,那張嘴上的功夫可比街邊的鐵嘴神算高明多了。這好端端的一個人,張雖壽說他要死,結果就死了。那馬景林雖然不是頂尖兒的高手,可一身功夫也是難得的了。張雖壽一說他會有血光之災,可不,就讓自家掌門給刺了一劍。眾人嘴上不說,但心裡對張雖壽說的話倒是都信了七八成。
那年輕的弟子好奇問道:“你說你會看相?”張雖壽道:“小意思。”那人說道:“我不信,你若能通曉命理,又怎麼會落到我們手中?”張雖壽嘆道:“你難道不知算命一門能算天下人,獨獨不能算到自己?我雖然知道我金滿樓將星式微,卻以為是邵興那廝,哪裡知道是我自己被暗算了?”眾人也曾聽說過算命不能算自己說是犯天條的,又對這張雖壽多信了一點。那年輕人道:“我不信,你難道能算出我是什麼人麼?”張雖壽說:“憑空只能算四分,兄弟給個字罷。”
那人用腿在地上寫了“禾”字。
張雖壽沉吟片刻,喃喃道:“以足為禾。足卻不走而得半是為口。字成非凡而又王氣…禾、口、王…兄弟莫非姓程?”眾人都“啊”地一聲驚呼,果然那人姓程。張雖壽又道:“禾者田地之物也,莫非這位程兄弟家中務農?”這時候連那木訥的年輕人也輕輕驚呼一聲。張雖壽瞧了他一眼,繼續道:“兩位眉目有相似,看出你們是兄弟不算我本事,我就試言一下: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