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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平和姚璐璐把臺長說的心裡發毛,他也無非是想掙點廣告費,好在這樣的世道里多賺一點是一點。要命的事情他是不會幹的,想到要吃槍子,他只能連連嘆息著說:「世道不太平……世道不太平啊。」
姚璐璐最終還是要來了兩個小時的假,她拽著曹生趕緊離開電臺。出了洗浴中心,她就沖他發脾氣,「你怎麼回事?你不顧及你哥哥的名聲,你也要顧及你自己的呀。你沒聽見娟姐說傷亡名單還沒放出來嗎?你這麼著急把自己爆出來是把你領導的臉往地上踩呢!」別說是踩領導的臉了,就是拉領導的頭髮絲兒都是有可能被穿小鞋的。況且,曹生的領導可不是僅限於給人穿小鞋的那種型別。
曹生跟在她身旁,聽著她的訓斥,他不發一言。
「我問你話呢,你幹什麼三桿子打不出一個悶屁!」姚璐璐最煩問話不回答的人。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好,不應該對曹生發脾氣的。她停下腳步,調整狀態後儘量顯得和藹可親的詢問對方:「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連我都不能說嗎?」
「我剛剛說了的,我和我大哥吵了一架然後離家出走了。」曹生把他之前說的又重複了一遍。
看對方是不想說的態度,姚璐璐拿他沒辦法,只能嘆氣。他都這大的人了,憋氣能憋到這個地步她又能拿他怎麼樣呢?照顧到他身上的傷,她不想與他在大馬路上有爭執。「既然說是離家出走,你現在不願意回你那個大公館裡頭好吃好喝地住著,那就去我的茅草屋過苦日子吧。」她帶著他步行回到她所住的老城廂裡的小房間去。
曹生一開始覺得姚璐璐說的『茅草屋』不過是隨口說說的氣話,可真當他到了實地現場,真是不由得感嘆:此地還不如茅草屋呢。閉塞陰暗的群租房,從搖擺晃動的木製樓梯走上去,姚璐璐的屋子從外面看起來就是一個雜物間騰空後臨時給人住的。
「我說過我這裡條件不好,你自己要來的。你要是後悔了想回曹公館,我馬上給你叫黃包車送你回去。」姚璐璐看到曹生表情裡的驚訝,便說道。其實,他要是回去了,她倒也放心。因為她這裡還真不是一個養傷的好地方,是真心為他好才希望他能回曹公館。她將門開啟後,讓曹生坐在床邊。將包掛在門口的掛鉤上,把門關好後,她一邊從他面前擠過去開窗戶,一邊說:「屋子小,你將就著在床邊坐一坐。」
曹生看她踮腳,腹部壓在桌邊,身子向前傾。她左手撐在牆上,右手則是費力地伸直去夠窗戶把手。看得吃力,他便起身擠到她身後。越過她的手,將窗戶把手輕輕向下壓,用巧勁兒把窗戶向外推。「你每日住在這樣的地方,日常生活不便利吧。」他就站在她的身後輕聲與她說。
地方太小了,容納一個人就已經是極限,更別說是兩個人。姚璐璐的後背貼在曹生的身前,她感受到耳畔有他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吹得鬢邊的碎發都亂了。這個姿勢太奇怪,她轉過身,可還是貼的近。抬頭看他的時候,他的臉就在咫尺之間。「我……我一個人生活還好。再說,我又不是不回去的,這個地方也不是我的……」她不明白自己的心在跳什麼,說話幹嘛要結巴,眼睛幹什麼不敢看他。
9月雖然已經沒有8月那麼熱了,可這種屋老舊不說還悶不透氣。姚璐璐覺得他們不能再這樣站著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要犯錯誤了。她將身子向後仰,讓窗外的新鮮空氣進入到彼此之間,好讓自己和對方的頭腦都吹吹清醒。「誒呀……」大概是太急切,她一個不小心後腰落空向後倒下。
曹生被姚璐璐的『誒呀』給叫『醒』了,他連忙伸手摟住她的後腰。看著對方驚慌失措的表情,他將她扶正,然後替她把散落的碎發別到耳後。「你幹嘛躲我?」顯然她的小動作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不喜歡她剛剛後仰的這個行為。
「沒有,就是熱。」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