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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事兒錢青也挺自責的,她要是昨天進門就把人帶走想必肯定能給姚璐璐省不少麻煩。她握住摯友的手,滿臉歉意地與她說:「我昨天到你家的時候比你媽來的稍微早點。我就是擔心你媽看見你家有男人生活的痕跡,所以就花了點時間和你家那位把痕跡清理了。誰知道還是沒有快過你媽,後來也就只能將計就計,坦白你家那位是你新男友。」
「你坦白個什麼勁兒呀。」姚璐璐一巴掌拍上自己腦門,眼神裡都是絕望:「我和你說,我就沒打算坦白。其實我也沒打算和他捅破窗戶紙,因為我知道這段感情是不會有結果的,他始終還是會回去的呀。我和他其實是兩條時空軌道上的人,只是不小心相交了一下。相交線你懂伐?初中數學裡的,兩條線相交只有一個交點。」說完,她又是一口氣從胸腔嘆出,不禁感嘆,這該死的時空相交。
當然,剛才那番話她也不是要怪錢青的意思,就是單純的難過和傷心。她看錢青一副比她還難過的表情,沒轍,反過來握著對方的手,寬慰說:「嗐,事情都發生了,你別自責。畢竟,你和我一樣,都是普通人,沒有時空穿梭機和任意門,你不能把他給我抓回來。況且,你就算有,我也怕你找錯人。」
錢青癟著嘴,心疼姚璐璐的堅強振作以及對她這位摯友的情緒關照,她舉杯就是一口酒,一切都盡在酒水中。「怎麼會不自責呀,要是我快一點,要是我不給你捅破窗戶紙,你媽就不會追殺你,你和你家那位也不用那麼難過了。畢竟,朋友之間的分開和戀人之間的分開,這個情緒上是不一樣的呀。」
姚璐璐看錢青這後悔的樣子,看來是真朋友,不是假閨蜜。她緊握對方的手,感動地說:「別難過,別難過。看到你對我用情至深,朕甚是安慰。」瞥見錢青杯子裡的酒少了一大半,她把自己的ojito倒給她,勻她一點,「慢慢喝,長夜漫漫,聽聽音樂,就當是療傷了。」她舉起酒杯與錢青碰了一下杯,然後小酌一口聊表心意。
2018年的這一晚是綠地酒吧配音樂,優雅愜意療情傷。1937年的這一晚則是烏漆嘛黑坐牛車,驚險萬分渡難關。
楊奇從戰壕裡把曹生背出來,找了一條小路一路從農田裡逃到大馬路上。他看見路邊有趕牛車,上前就把人攔住,想著讓對方把他們帶到上海。
拉牛車的是個農夫,況且這兵荒馬亂的都是日本人,他看見穿軍裝的嚇得腿肚子都軟了。一個哆嗦,往地上一跪,叩頭就是大喊:「喲西,呦西,我滴種田滴,皇軍饒命啊!」
「呸!你特麼才是狗日的!「楊奇氣的那是一腳就踹上對方的胸口,他一把抓著人領子,拉著人的頭使勁往他的軍銜上懟!他咬牙沖對方低喝道:「瞧清楚了沒!中國人!呦西你大爺的!」
那農夫是被日本人嚇破了膽子,他看清楚了楊奇身上的軍裝,瞧見是中國人後便長呼一口。「軍爺,您不早說,把我嚇的呀。」他剛剛哆嗦的腿終於是不抖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鬆了口氣。「軍爺,部隊不都撤退了嗎?你們這是……?」他看眼前這兩位,一個昏迷不醒,一個凶神惡煞,覺著奇怪的很。
楊奇猜想過,等了一天一夜都沒援軍想必定是撤退了,他還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變成散兵潰軍。不容遲疑,他把腕上的手錶摘下來,拿起給那農夫看,「美國貨,用你的拉牛車送我去上海西站(後稱長寧站),這東西就歸你了。」
農夫是鄉下人,哪裡見過美國來的手錶,這是高階貨。瞧著那表面,他心裡饞的要命,可卻不敢伸手。猶豫再三,他站起身訕笑說:「軍爺,您瞧瞧,你們倆一身軍裝,這太顯眼可不好送。」他想著,若是他們有辦法別那麼顯眼,他倒也願意看在手錶的面子上冒險一試。
是個貪財的,楊奇心中有數,想來是有救了。他將手錶好生給那農夫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