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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橘子是真的難吃,又酸又澀,甚至還辣口。姚璐璐剛咬開橘瓣,感覺魂兒都給抽走了。她連忙吐出來,「這東西真不是人吃的,阿平送什麼嘉定的橘子,應該給我送馬陸葡萄才對。」她把橘子扔進垃圾筐裡,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口飯吃,「表哥今天怎麼不去食堂吃飯?」嘴裡的酸澀味道被米飯帶走後,她夾起油煎餛飩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配上裡面的菜肉餡兒真一脆一軟,口感絕了。
「院長在搞批評大會,我就不去湊熱鬧了。」陳山桓含糊地說了一嘴,不打算多說。
「是因為我上午扒人家房門的事兒嘛?」姚璐璐夾了一塊粉蒸排骨,她隱約覺得這事兒應該已經讓院長知道了,因為上午換藥的時候那個護士特意說了一通。
的確是這事兒,不過就是通報批評,所以不算是大事。油煎餛飩太幹了,陳山桓喝了一口湯。「我和你說,你白天別去頂樓,那間房的人規矩多的不得了。他們是中原來的,又是那種繁文縟節多的不行的大戶人家。一旦真跟你生氣,能生出不少麼蛾子。」
中原的大戶人家,聽著就覺得老八股。姚璐璐點頭,她知道自己應該是惹了麻煩的,就是陳山桓給她面子,不說。「我晚上去,行嗎?」雖然這個要求過分,但是她還是想試試看。她太想找到曹生了,至少得讓她知道此人是死是活吧。
這是鐵了心的意思,陳山桓一口悶掉湯,好奇地問:「你要找的人到底是誰?你現在是一門心思全撲在上面,我要是勸你別找估計你都能當我是仇人吧。」
「表哥你這話說的。」姚璐璐被他又損了一把,她撥弄了兩下米飯,說:「我和表哥昨天說了的,是一個朋友,這個朋友對我很重要。」
看小表妹噘著嘴,一副心事很重的樣子,陳山桓心裡暗嘆,真是女大不中留。他佯裝一副老父親的口吻,長嘆一口氣,陰陽怪氣地說:「誒,表妹有心事,表哥不多過問,也不好問。」
姚璐璐真討厭他這種說話的腔調,損的她好像真有什麼一樣。她抬眼瞪著陳山桓,認真地提醒對方,說:「表哥最喜歡開我玩笑,你再這樣說我真的會不高興的。」說完,她就覺察到自己的態度不好,對著免費給自己吃喝的金主爸爸不該這樣。她緩了緩語氣,又說:「等找到了就告訴表哥,表哥不用著急現在這一時半會兒。」她和曹生的事情她並不想告訴別人,因為說出來只怕會被人當做笑料,其他別無用處。
倆人吃好飯,陳山桓照例收拾桌子。他一邊整理,一邊回想剛剛姚璐璐落寞的神情,他就悄悄提了一句:「頂樓那人的哥哥晚上九點會離開,你要是想要問就在九點以後去。當然,我是不知道那個人性格是不是和他哥哥一樣難搞,你去的時候注意點,別又像今天早上一樣,讓人家罵的狗血淋頭。」
到底是一家人,表哥還是幫表妹的。姚璐璐聽了後,精神頭都來了,她連連道謝,甚至說到等發了工資請陳山桓吃飯。陳山桓倒是不貪圖她的飯,就是提醒她不要讓人發現了。
入了夜,等著金懷表上的時間顯示晚上9:30,姚璐璐就又向樓上出發了。一改白天不成熟的行動方針,她有意等這一層樓的護士都休息了再躡手躡腳地上樓。等到了頂樓,她又不放心地看看前,看看後,她發現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見。一個人在最頂層摸黑,講道理還是會害怕的,不過為了得到曹生的下落,她可以克服。只能說,愛情的力量真了不起。
摸到最裡面的那間房,姚璐璐貼在房門口聽了一下,發現裡面沒有聲音。她再踮起腳尖,透過房門口的玻璃向裡面探望,發現病房裡就只留下了一盞幽暗的檯燈。本來這具身體的視力就不怎麼樣,現在在這半黑不黑的光線裡更是看不清床上的人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正當她眯著眼睛死命看的時候,裡面響起了一聲沙啞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