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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她心中是清楚李清娂的病症的,曾經去太醫院尋吳太醫時,聽過其他太醫談論李清娂的病,她印象很深刻,當時太醫們聚在一起商討,尋常人落水後到底是什麼原由能將人身體的根基都傷了,她本就嗆水不多,後來風寒也痊癒了,但身子一直不見大好,太醫們便只能按著調理滋補的藥方來醫治。
說到底,太醫院的太醫也不知,到底她身子虛弱是何所致,便統一口徑,是落水後傷了身體的根本。
那時吳太醫還翹著鬍子說:「沒準是裝的。」
所以常之茸心裡也有點沒底,這說得準說不準,還不都是李清娂一句話嗎。
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常之茸拿出一方乾淨的絲帕,輕柔的搭在李清娂的手腕處,然後伸手觸到她腕上的脈搏。
堂內頓時靜成一片,銀針落地方可聞。
她摸上李清娂的脈搏後,心中震驚了,脈相微薄,內裡甚虛,底子極差,這般虛弱的身體可真不像是金枝玉葉養出來的公主該有的,若說是裝的那必不可能,脈相無法騙人,可到底是因何所致?
且李清娂的症狀與朱菁全然不同,朱菁乃是孃胎裡便帶來的病氣,心肺一直需要靠吃藥穩著。李清娂這便是虛,五臟六腑沒有幾個是不虛的,也怪不得太醫們總是寫滋補藥方。
一炷香後,常之茸收回了手。
她理了理思緒,說道:「這位姑娘身子虛弱,脈相淺,脾腎腸胃應都不甚良好,平日多吃一些滋補身體之物,慢慢調養即可。」
說著她迅速的寫下了一張方子,遞給了站著的李濤。
李濤拿過那張藥方,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姬擎問道:「可是對的?」
李濤早便把李清娂的藥方都背下來了,往日他是最為上心李清娂身子的人,但凡有什麼滋補之物,多少金子都替她買回來。
所以李濤挺驚訝:「確實一致,竟連藥方都寫的一樣,看來你這鄉野郎中,有些東西。」
這時坐著的李清娂,抬眼看向常之茸道:「沒了嗎?我的病症是因何所致?」
與李清娂沉靜無波的眼眸對視,讓常之茸心中升起一絲絲緊張,連太醫們都診不出她是為什麼會這樣,自己這水準又哪能斷定。
常之茸隔著面紗,硬著頭皮,穩住聲音說道:「怕是姑娘的心結所致。」
一句話,李清娂眸中驚了一瞬,又恢復平靜,她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裙,抬頭對李濤說道:「三哥,我們抓藥走吧,我餓了。」
李濤眼睛一亮,李清娂可鮮少表露自己的想法和欲-望,今日竟然會說餓了。
他忙把藥方扔給了小二讓他抓藥,又撇下一錠金子,趕緊扶穩了李清娂,屁顛屁顛的問道:「清娂想吃什麼,咱們去京城第一酒樓,三哥給你包場!」
兩人出了月心堂,姬擎在後面轉頭多看了幾眼常之茸,總覺得這女子的聲音好像似曾相識,他想了片刻沒想起來,便也跟著走了。
小二看著那錠金子,眼睛都笑開了花,激動的跟常之茸說:「二當家真乃神醫下凡,一出手便是一錠金子,咱們月心堂往後只要有您在,定當紅紅火火!」
常之茸此時沒空理他,虛脫一般的坐在椅子上,後背都濕成了一片。
天知道她剛剛那最後一句話,純屬胡編亂造,造沒造到點上她不知,起碼五公主沒有為難她了,這回真是幸運所致。
門外傅管事趕著馬車來了,一進來就看到小二對著常之茸一頓吹捧。
他一巴掌就拍在了小二的後腦勺上,氣道:「什麼二當家,別辱了人家身份,這是常姑娘,往後先聽常姑娘的吩咐,再聽清婉老闆的,這可是老闆親自囑咐的,懂了嗎?」
小二捂著腦袋,嘴巴險些驚掉,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