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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出嫁的這日,太后一早就來到了郡主府。
她今日不做太后的打扮,穿著殷紅百蝠捧壽裳,頭戴殷紅喜鶴點綠寶石的抹額,拄著柺杖進門找姜嬉。
彼時姜嬉正在對鏡梳妝,抱畫拿了眉黛的顏色畫在手背上,舉至她臉邊比對,看看哪個顏色更好些。
姜嬉見她這樣細緻,道:「不必這樣麻煩,選個石墨灰黛就好。」
抱畫道:「那不行,主子出嫁,需得選最得宜最好看的顏色,把王爺迷得五迷三道才好。」
「你這小蹄子!」姜嬉只要來撕她的嘴。
攜書正在給姜嬉上水粉,也笑道:「主子也該早早把她嫁了才好,省得天天來取笑主子。」
她正說著,抱畫正要還嘴,外頭傳來了太后的聲音。
「是要嫁了誰啊!」
姜嬉一聽是太后,忙要起身來迎接。
太后阻止道:「你坐著!老婆子好趕,總算趕上了。我來給你篦發。」
她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柄玉梳子。
姜嬉的頭髮向來柔順,已經及腰。
太后從頭梳到尾,總共三梳,每一梳都唱了吉言。
姜嬉眼尾發熱,看著鏡子裡的太后,突然轉過身抱著她大的腰就哭起來。
太后哎呦了兩聲,也濕了眼。
祖孫二人又說了一會子話,姜嬉才梳妝寬衣,取了羽扇遮上臉。
因著不是內務府辦的喜事,伴郎也可以隨著接新娘的車架上門。
許多丫鬟婆子小廝堵在郡主府門口,對著來迎親的新郎官討要賞錢。
顧煊起初還應和幾句,不一會兒,單青山便把人都包攬過去,好讓他趕緊去接新娘子。
新娘子按照禮制拜別尊長,敬過清茶,由新郎領著出了門。
迎娶車架很長很長,喜慶熱鬧。
李舒景也當了伴郎官,他悄悄嘀咕:「就這麼一段路,繞了這麼大一圈。嘚瑟。」
閔英耳尖聽見,也感慨道:「誰又能想到,這是我們曾經最低調的主兒呢?打了十多年勝仗,慶祝都沒這排場。」
爆竹聲劈里啪啦,彈得人歡呼叫好,徑直把他們的聲音淹沒。
厭夜王府更是人山人海。
到了王府,顧煊下馬踢轎,背了姜嬉入府。
自是一番熱鬧不必細說。
當夜,顧煊裝醉躲過眾人,回到房中。
姜嬉聽見動靜,慌忙把手上的羽扇拿起來遮好臉。
黑底紅靴踏入裡間。
顧煊見她這樣,嘴角忍不住揚起。
他走到榻前,傾身握住她白玉脂一樣的手,緩緩把摺扇撤下。
紅燭晃眼,紅妝迷人。
粉雕玉琢的人,打扮起來是另一副驚艷的模樣。杏眸含羞帶怯,仿若春風過境後的點點花蕊一般。顧煊拇指輕輕擦過她的唇,蹭下一層旖旎的紅色。
他忍了這許久,再也忍不住,傾身而上。
姜嬉幾乎呼吸不過來,只能承受著他的強勢,面色飛紅。
暖帳被修長的手指放下,她沉沒在翻湧的浪海。
指甲嵌入面板,她眼尾泛紅。
顧煊目之所及是美玉無瑕的肌膚,肩頸處他靠了許多次的鎖骨,平直細長,叫人難生忍。
美色撩人,還是心心念唸的美色。
顧煊被她誘得難受。
初時怕她疼,他還生生剋制著,輕柔而細膩。
後來身下美人不經逗,雙眼迷濛,櫻口微張,他終是忍不住了。
「我要開始了?」
他象徵性地徵詢了意見。
然而姜嬉尚未出聲,就已迎來了狂風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