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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找來一根掃把握在手裡,就等著有情況了衝進去。
沒想打,這一等,就等來了姜嬉的喊聲。
她舉著掃把,兩步作三步,繞過屋角。
只聽那「登徒子」的聲音清清沉沉:「這樣呢?」
而後郡主那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鼻音,「好些了。」
「登徒子」厭夜王試探問道:「那我開始了?」
陶嬤嬤聽了,腦袋一熱,沖將進去,一柄掃把直直拍了過去。
第42章 重傷
陶嬤嬤闖進門來。
她這一笤帚又快又急,恨不能直接把人從姜嬉身上掃開。
顧煊縱橫沙場數十年,早已練就耳聽八方的能力。
但就這回,他沉浸在與姜嬉獨處的喜悅中,眼裡心裡全是她柔軟的側顏。
心馳則神往,對某件事全神貫注時,其他能力便會退化成三歲小兒。以致於陶嬤嬤帶了笤帚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他才反應過來。
可惜陶嬤嬤來勢洶洶,顧煊眼見那笤帚揮過來,也只能抬起胳膊,硬扛下來。
好在如他所想,婦人的力氣終究沒有多大,這笤帚打在手上,不痛不癢。
他金尊玉貴,縱使經歷風沙多年,也是高高在上的主兒,鮮少遭受這般「毒打」。於是陶嬤嬤這一笤帚下去,他手臂上立刻起了一道紅痕。
「嬤嬤這是做什麼?」姜嬉驚魂未定,忙站起身來扶著顧煊,「皇叔如何?可曾受傷?」
她上下其手探看傷情,柔荑撫在他手臂和前胸,顧煊猛覺火氣大盛,全身都燥熱起來。
「嬉兒,」他按住姜嬉的手,鳳眸危險地眯起:「你輕薄我。」
陶嬤嬤本已冷靜下來,想著自己一笤帚打了當朝厭夜王,嚇得燙手似的扔了笤帚。
如今一聽這什麼輕薄不輕薄的話,縱使她年紀老邁,也聽得臉紅脖子粗。
她心想,嬉姐兒尚未過門這厭夜王就如此輕慢。日後當真成親,照嬉姐兒的軟性子,這苦恐怕有得受。
她越想越是心驚。
護主心切,陶嬤嬤道:「王爺慎言。」
顧煊聞聲,抬起眼皮,涼涼覷她一眼。
陶嬤嬤原本雄心萬丈氣勢滿懷,受了這一眼,腿軟了半截,說話也結巴起來。
她不自主地埋下頭,說話已經盡力硬氣,卻仍止不住哆嗦:「還、還沒成親呢……」
原本她對厭夜王笤帚相向,便已是大不敬了。又擅自管他說話,只怕要受滅頂之禍。
姜嬉急於為她解圍,忙說:「嬤嬤,不妨事。你去找太醫來瞧瞧,我看皇叔傷得不輕。」
陶嬤嬤還欲再言,姜嬉打斷她的話,讓她快些去,陶嬤嬤這才不情不願,出屋尋太醫去。
顧煊輕輕哼笑了一聲,「嬉兒倒是清楚我傷在哪兒。」
姜嬉頭皮發緊。
方才皇叔站在她身後,她全程只見到笤帚揮過去的殘影,卻全然不知打到了皇叔哪裡。
說他傷得不輕,只是為了給陶嬤嬤解圍。好在皇叔並未追究。
眼下皇叔願意放走陶嬤嬤,反而對她發難,她倒是沒想到。
「臣女方才是想檢視皇叔傷情,不是想、不是想輕薄皇叔……」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一張臉透紅,頭幾乎要埋進地磚磚縫之間。
顧煊見她這幅侷促模樣,心頭一顫,突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允你繼續輕薄。」
「啊?」姜嬉差異抬眸,懵懂的神色落盡他的漆瞳之中。
她瞧著,他的眼神並不算十分肅穆,甚至還有幾分玩笑的意味,便立刻笑眯了眼,走到顧煊身邊捶著他的上臂,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