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2 頁)
至於「嘴裡沒幾句實話」這種評價還是不要轉述了,對岌岌可危的雙邊關係可能造成新的破壞。
尹霧詩白了他一眼:「他說沒有就沒有?你信他信我?」
藍春橋:「……」
我信你倆的邪。
藍春橋大徹大悟,「除了馬克思主義,現在我誰都不信了。」
尹霧詩提醒他:「我記住了,別忘了你今天的宣誓啊。」
吵吵嚷嚷了半天,考生們終於達成共識,決定還是先各自回屋睡覺,畢竟這麼長的一個晚上,也不能人人都瞪著銅鈴大的眼睛熬個通宵。如果有發現什麼情況,再示警通知全體,共同對敵。
不過大家心裡都清楚,到時候能有多少人主動出來參與,就全看個人覺悟了。
尹霧詩對此沒什麼意見。
遲仲行是根本懶得摻和這些破事,他打心眼裡不相信這些剛認識不到一天的考生,也不認為他們的承諾有多少效力。看這次會議已經到了尾聲,他轉身就準備走。尹霧詩連著打了兩個哈欠,提溜著藍春橋,也要下樓了。
另外四個被點到的考生面色蒼白地圍在一起。
金毓喊了聲:「等等!」
三人回過頭來。
尹霧詩眼睛裡還有未褪的淚光,她隔著這層水汽看過去,「還有什麼事嗎?」
金毓迎著她霧濛濛的視線,莫名有點緊張,但既然剛才已經鼓起勇氣喊了,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說完:「除了我們自己根本沒有人會真的在乎今天晚上有什麼,不如我們一起,輪換守夜,也有個照應。」
遲仲行下意識看了眼他纖瘦的手腕。
嚴格說起來,金毓和高述是一掛的,倒不至於稱文弱書生,但顯然也不是那種運動男孩,單薄得像根小豆芽,好像一擰就能折斷。
尤其是綜合他之前的表現,很有理由相信,如果真有什麼風吹草動,他示警之前可能就嚇暈了,實在不是個能令人放心的選擇——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今天守夜,明天守靈」。
念頭只是一閃即逝,他皺了皺眉。
這句話,不記得是在哪裡聽到的了。
他迅速回顧了身邊所有熟識的人。
他性格內斂,社會關係也簡單,稱得上是朋友的人不多,很快便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確信自己沒有這樣言辭刻薄的友人,更不是他自己的原創。
倒好像,是有個人這樣說過。
對他。
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他沉浸在思緒裡,只聽尹霧詩很輕地笑了一聲,不是她一貫的那種討打的笑,居然能從中聽出一點安撫的意味:「別怕,之前就跟你說了,他們要找也是先找我嘛,你至少要比我晚一個小時。」
嘴還是那張嘴,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
——安撫個鬼。
下到三樓,藍春橋該回他自己的房間去了,但他看著尹霧詩,一臉欲言又止。
遲仲行先行一步,關上了房門。
藍春橋試探地問:「姐,要不然我……」
尹霧詩被他磨得很煩,「想都別想,回你屋睡覺去,不用你操這心。」
「可你是因為我……」
尹霧詩覺得他對他自己可能存在一些誤解,「別想多了,我拉你是因為你擋著我路了。你來我還得保護你,你+我<我,不如讓我自己玩。再有,要是我沒撐過今天晚上,明天一準輪到你,著什麼急?」
藍春橋無語凝噎。
本來挺溫情的一場景,可他姐為什麼偏偏長了一張嘴呢?
尹霧詩扼殺了藍春橋想來保護她的念頭,回到房間洗了把臉,鎖好門窗,在門禁時間關燈,鋪好了床。
很快整棟樓陷入安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