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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天真的以為自己能這樣一直看著他。看他長大,看他懂事,看他年少心動,看他情竇初開。
我對他喜歡我不抱任何幻想。
卻沒想到他那年高考失利,他會主動吻我,把自己給了我。
我對他從來沒有防備,所以他吻上來的時候我甚至沒反應過來,只知道腦子一下子就空了,耳邊嗡然作響,有什麼在不斷灼燒著我的心肝脾肺。
他抱著我,吻我,他的眸子裡彷彿盛著一汪清泉,瀲灩迷人,動人心扉。
我以為我自己能控制住,可面對他時,那磨礪了二十幾年的理智頃刻間便能消失殆盡。
我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慾望驅使著我向他靠近,我明白自己一直想要他。因為愛他,甚至想把他綁在身邊一輩子,也想和他永遠在一起。
我終究是卑劣的。
那之後我們便一直維持著這種關係了。
然而肌膚相親的同時,心也越來越遠。
他從別墅裡搬了出去,住在了公司安排的公寓。他說這裡離夏軫汐的學校近,安全性也高,他往來比較方便。
我沒有攔他。我知道他在渴望自己的生活。
而他從來沒有把我納入過他的未來。
隨著他的名氣在圈內疊加,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有些事情也很快被揭露開來。
導火線在於司家。
父親將我叫回家,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問我和他是什麼關係。
他的語氣心平氣和,我還以為他是想為我和他的未來做打算,於是坦坦蕩蕩的朗聲回答道:「我喜歡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棍棒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一聲不吭的受了。
這一次的責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重。家鞭和家棍互相交錯著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疤痕。我筆直的跪在司家祠堂裡,卻一聲不吭。
父親一遍遍繼續問我和他是什麼關係,我一遍遍說著我之前的答案。甚至在被折磨的頭腦不清渾身麻木的時候,我還迷迷糊糊在想:我想和他在一起。
我愛他,我會放下世界去愛他。如果他也愛我,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去牽他的手。
我想給他一個家。
那是我首次生出了反抗司家的心。
只有掌控司家,我才有自主權,我才能光明正大的愛他,不再受他們的遏制。
於是我開始暗地裡收攏人脈,一點一點滲透司氏,慢慢把整個司氏企業乃至司家納入囊中。
只要我的權勢足夠龐大,只要我對司家人來說足夠重要,他們就不會輕舉妄動。
並且他們並不知道,我確實有自己的勢力。
我十八歲那年,在宴會裡結識了一個叫莫宴書的人。莫宴書為人浪蕩隨意,但卻和我很合得來,煩悶時偶爾也能和他說上幾句心裡話。我們就這樣漸漸成了至交好友。
於是我和他說了我的事情。其實那時候我已經被司家壓迫的想要自殺了。我足夠優秀,他們對我的要求就越高,慢慢的把我捧成了舉世無雙的神,恨不能將我供在上堂祭拜。
莫宴書聽罷沉默了會兒,斂去笑意,然後低聲問我:「你想自由嗎?」
我說想。
於是那一年,他帶我加入了一個組織。
我簽約入會,幫他們做事殺人,而他們給我權勢,我們有專門交流的暗網。那些勢力起先只是一點點,後來隨著我給他們做的任務越來越多,慢慢的,幾乎整個辛由與南陽的掌控權都落在了我手上。
這是一個成正比的交易,很划算。
而我在這個組織裡結交了很多有趣的朋友,我和他們合作,和他們殺人。很奇怪的是他們都是不在乎利益的人,都各懷其長,各司其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