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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還有個中心廣場,有很多滑滑板的少年在炫技,也有小姑娘抱著花束在賣,還有自帶音響裝置唱歌的,挺熱鬧。隔得遠,蘇杭聽不清,倒是耳邊風聲呼呼的吹,挺大的。
蘇杭吹了一會兒風,側頭一看,旁邊有個小男孩蹦蹦跳跳的從天橋下往上走,結果到了最後一階的時候,一個沒站穩摔在了地上。蘇杭兀自鬆了一口氣,幸好沒往下摔,然後就是響徹天際的哭聲。
天橋上面是水泥地,估計挺疼的了,應該是磕著膝蓋了。
蘇杭剛想要過去扶一把,就看見一個年輕婦女踩著高跟鞋,跺在樓梯上,「噠噠噠!」地跑上來,走到了小男孩的身前,將他扶起來,然後低聲說了什麼,小男孩抹抹眼淚,就沒哭了,不過還是在抽氣,連帶著頭一點一點的。
估計是說什麼男孩子不應該動不動就哭鼻子一類的話,後面跟上來的男人,朝著小男孩嬉笑了一把,然後將他抱起來,一家三口從蘇杭的面前路過,往天橋的另一邊去了。
望著這一家三口離去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蘇杭突然有點想家了。
並不是那種淺顯意義的家,他小的時候並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也沒有享受過所謂的父母親情,但是他依然覺得自己應該是有家的。因為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父母留給他的。
蘇杭自出生開始,一向是被人捧慣了,他很少遇到像今天這樣遭人揶揄的情況,說實話,他有點生氣。杜天和黃鑫唱雙簧給他敬酒,敬得他噁心。可是沒辦法,他今天得去,他和杜天有恩怨,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讓他心煩。他也知道,既然今天去赴局,肯定是要受氣的。
煩躁,特別還是在賀棲的面前,那些人說話陰陽怪氣的語調讓他有點窩火。
他向來不喜歡應付這些人際關係,可是他得給賀棲鋪路,他只答應兩年內不過問所有的事情,時間一到,他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他沒辦法在這裡久留。對於賀棲而言,也許留下來不是什麼壞事,他確實肯拼,也打得好,打個四五年,也足夠他以後生活了,這樣也能讓蘇杭放寬心一些。
現在他和蘇杭是在一隊,那些看他不爽的人,保不齊連帶著也會看賀棲不順眼,而且他的賀小孩本來就不太那麼能隱藏自己的心性,想什麼都擺在臉上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一臉的不高興一樣。
如果賀棲和他關係不好,等他以後退役了,說不定賀棲的立場反而要更好一點。
可是超奇怪,賀棲對他好,他就想受著。賀棲當著眾人的面維護他,為他說話,他就覺得心裡高興。
明明這和他一開始的想法相悖。
要是以後他走了,他的賀小孩該怎麼辦啊?
有些事情真的已經脫離他的掌控了,蘇杭現在甚至有點懷疑,自己到底還能不能回得去。回去了自然是不怕,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自得傲然的蘇氏家主。可是如果回不去呢?他現有的人生早已樹敵頗多,想對付他的人除了那些比賽場上的對手,多得是能要他命的。
沒誰看得出蘇杭一天到晚心裡裝了那麼多的事,他也不能讓別人看出來。
他無聲呼了口氣,耳畔的風吹得蘇杭的耳朵冰涼,他伸手在衣兜裡想摸根煙,結果發現,煙倒是有,但是沒有打火機。
蘇杭怔了怔,將煙叼在自己的嘴裡,就這麼過乾癮。
待了挺久了,酒勁散了一點,蘇杭打算回去了,轉身一看,賀棲就站在離他兩三米的地方看著他。
蘇杭愣了一下,懷疑自己是酒精作祟,也或者是自己太想賀棲出幻覺了。畢竟剛剛吃完飯回去的時候,他已經和賀棲禮貌道別,還囑咐他回去好好休息,好準備明天的比賽,賀棲也給他答應得好好的。他定定地看了好久,終於確定不是幻覺後,出聲問道,「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