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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上的商隊尚且如此, 就更不用說海上商隊。那個週期更長,他們居然只將東西賣了錢,就直接回來了。
桂香也納悶, 「是啊。真的是銀子, 我還親眼看到過呢。不過外面的銀子跟咱們的銀子不太一樣,成色很差,估計需要重新煉製。」
多年從政經驗, 劉青文覺得這事有蹊蹺,立刻派人調查。
雖然商隊有意隱瞞,但劉青文派去的人還是很快從船員口中套出話。原來這些商船之所以運回白銀,是因為他們途徑一座島,島上百姓發現銀礦,白銀價格極低。所以他們只靠運回白銀就能賺一大筆。
而且運回白銀不需要交稅,無疑就省了一大筆錢。
劉青文思慮再三,寫了一封信,打算將信隨著年禮一塊送到京城。
他寫完信後回了後院。
桂香正在安排下人做針線,見他來了,立刻讓下人退下,給劉青文倒了一杯茶潤潤口,「你在知府位置上待了六年,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京城?」
劉青文笑道,「怎麼了?你以前從來不問這些的,今兒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這不是大郎馬上就要說親了。咱們總不能在這邊給他找個媳婦吧?我還是想到京城給他娶一個,不說旁的,至少孃家走動也方便一些。」
因為劉青文自請出族,每年可以走動的親戚極少。
在外地待久了,他們就明白一個道理,當地人始終排斥他們。
也幸虧他們是官眷,要是換成普通百姓,不定要怎麼被人欺負呢。
劉青文想到大兒子,心裡也有些著急。他倒不是著急兒子的婚事,而是兒子讀書天分不如他,他想讓大兒子到京城讀書,開闊下眼界。
只孩子才十二歲,這麼小,他也不放心。
劉青文左思右想,「要不然我問下乾爹?」
桂香有些遲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如果你寫信問乾爹,他會不會以為你想調回京?」
雖然他們確實想回京,可是直接問乾爹,有種想求他幫忙的意思。桂香還是不想□□爹這麼大的人情。最主要是她擔心乾爹會為難。畢竟乾爹是戶部尚書,不是吏部尚書,把從四品官員調到京城,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劉青文思忖再三,終於狠下心,做了個決定,「那就不問了。你給大郎收拾一下。過幾天商隊出發,你讓大郎跟著商隊一塊去京城。咱家大郎去國子監讀書吧。他這年齡也夠格了。」
桂香都聽呆了,「啊?他才十二歲,你就讓他一個人去京城?」
「你給他多安排幾個下人。」劉青文想了想,「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請乾娘幫忙盯著點。」
桂香還是捨不得,這天高皇帝遠的,她兒子才十二,一直都待在府裡讀書,沒經過什麼事,突然就讓他待在京城,要是不小心惹怒了誰,那可怎麼好?
「可他只是個孩子……」
劉青文拍拍她肩膀,「你剛剛還說他馬上要說親了。這說了親,再過幾年就要成親。成了親就是大人,你不給他機會歷練,他怎麼長大?」
話是這麼說,可慈母心腸的桂香就哪裡捨得,可男人向來說一不二,她又找不到理由辯駁,最終也只能聽他的。
「那兩個小的,你也得盯著點。萬萬不能讓他們再由著他們。」
在劉青文看來,大兒子其實是被桂香寵壞的。
因為是頭一個孩子,他們難免寬容一些。孩子又是極會看眼色,爹孃不逼,他們就得寸進尺。大郎就是這樣錯過最佳學習時間。
劉青文不想重蹈覆轍,每隔幾日就要問問孩子們的情況。偶爾不忙,他還會抽空檢查他們的學業。
他和桂香這些年共生了三兒兩女。
對兩個女兒,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