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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現在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來,聽她還懷疑自己,強忍著憤怒,從牙關一字一句回答,「沒有。我與劉小杏毫無私情。」
劉翠花也不怵他,她只信自己的眼睛,「可我記得你倆私下說過話,很親密的那種。」
就因為親眼所見,所以她一直沒有替劉小杏說過一句好話,也沒有照顧過周木生。要是早知道劉小杏是冤枉的,她絕不會無動於衷。
瑞和仔細想了下,恍惚間,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她只是讓我賣貨郎經過劉家莊,順便幫她通知她孃家哥哥,讓他們到小莊村找她。」
他後來還聽人說劉小杏的三個兄弟將周興旺打得鼻青眼腫。再後來他就不知道了,因為那時他已經出事了。
劉翠花顯然也記起這事。周興旺被打後,確實老實了幾天,大夥都以為他這次真的改邪歸正了,劉小杏就要苦盡甘來,沒想到劉小杏扭頭就跟人私奔了。簡直驚掉村民們的下巴。
蕭定安和瑞和出了院子,經過村口時,剛好遇到賭輸回來的周興旺。
他站在村口罵罵咧咧,罵那些人出老千,混帳,合夥騙他一個。
以前村民們還會勸他不要賭錢,可現在事不關己看著。
周興旺過來叫他回家吃飯,他不僅不聽,還動手打周木生,邊打邊罵,「吃吃吃!就知道吃。我今兒手氣這麼背,就是被你吃沒的。你是豬啊,成天就知道吃。」
他五官扭曲,老臉紫脹,拳頭像洩憤似地一下接一下落到周木生身上。周木生硬生生捱了幾下。
瑞和看到仇人,差點衝過去跟他拼命,蕭定安攥緊他的胳膊,壓低聲音道,「你現在衝上去,有理也變成沒理。走,去報官。讓官府恢復你的名譽。」
瑞和愣了下,是啊,跟周興旺打架,打贏了又如何?他的名聲也洗不白。
瑞和看向周興旺,卻見他胳膊明明被村民們架住,那雙腿卻不老實,一直不停踢打周木生。
周木生跪在地上,也不管不停流下的鼻血,抱頭痛哭。
瑞和收回視線,從這群人身邊走過,沒過多久,兩人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林滿堂看向村口鬧得不成樣子的周興旺,抬頭看了眼天空,「老天爺終於睜開眼開始普渡可憐人了。」
李秀琴拍拍他肩膀,「這周木生跟你還挺像啊,都能時來運轉。你倆還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林滿堂一怔,咦,好像還真是啊。
他前世是被岳父拯救才脫離苦海,周木生是被瑞和拯救。他們都遇到了貴人。
另一邊,蕭定安帶著瑞和先去了趟張家莊。
張春看到面前這男人說是他弟弟,抄起掃帚就打,其他人也紛紛抄起身邊趁手的工具。
這時候已經顧不上對方是長輩了。
他們眼裡沒有尊卑,只想報仇。都是他,都是因為他,他們家才過得這麼苦,他怎麼還有臉回來?
蕭定安攔在瑞和麵前,看著這些人一副想生撕了瑞和的恐怖表情,「他沒有跟劉小杏私奔。」
「你說什麼?」張家莊村長也是族長站在後面喊。
他繞過兩人,示意其他人先別急著動手,「你給我說清楚嘍。什麼叫你沒跟劉小杏私奔?」
瑞和把事情原委講了一遍,村長圍著他看了一會兒,「那你敢不敢告官?」
瑞和握緊拳頭,直視村長,「敢!」
這次認親場面沒有激動,沒有歡喜,只有惶惶不安。
張村長帶著張春跟著蕭定安和瑞和一塊去縣衙擊鼓鳴冤。
昨兒才是中秋,縣令跟一幫鄉紳喝到半夜才回,這會兒還躺在小妾床上賴著不起來呢。
聽到鼓聲,縣令不耐煩,叫下人把擊鼓之人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