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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聽我說完。」
賀瞬打斷了她的話,對她害怕的肢體語言視著無睹:「我記得第一天到莊園的時候,你說過你不會做飯,為什麼要對我撒謊?」
他很懂怎麼欺負人。
先指出對方的道德缺陷,讓擅長自責的鐘慕夕在對話中陷入弱勢。
「我那時候……不想做飯。」鍾慕夕攥緊了指尖。
「行,我不追究你撒謊的問題,」賀瞬故作大度地強行原諒了她,接著丟擲真正在意的議題,「可是你們做什麼都排擠我,不覺得很過分嗎?我明明是被欺騙了,受傷的那一個……我聽說你也失戀過,為什麼不能理解一下我的感受?你站在童昭那一邊,就是幫兇。」
冷不防被揭開傷口,鍾慕夕錯愕地看向他。
她搖搖頭,淚意堵在喉嚨。
觀眾看得要腦溢血了,個別暴躁點的罵她包子,但更多是替她著急的呼喚執哥。
從她的反應裡,賀瞬找回了自信。
雖然相貌平凡一點,但這女的也是有優點的。
起碼不會像那兩個女人一樣,毫不留情地嘲諷他。
他繼續講道理:「你先別否認,你也別說是童昭不歡迎我。半個月過去了,你有想過跟他們提出不如邀請我一起嗎?沒有,在冷暴力裡,沉默旁觀就是幫兇,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還是說你根本沒察覺到?男人也在乎細節的,我失戀是因為被惡意欺騙,你可能就是因為太冷酷麻木吧。」
賀先生怨氣特別深。
本來就委屈了,還被排擠。
「我沒有,我不知道,你不要跟我說,我不想跟你說話……」
鍾慕夕平常的邏輯性挺強,惟獨被拋棄的事情是她的痛點,一戳痛點眼眶就包了包淚,只能強忍淚意搖頭否認。她側過身想逃,卻被敏銳的他及時攔住。這次他一點不生氣,所以也控制好了自己沒有任何肢體接觸--賀先生反感暴力,認為那是野蠻不文明的舉動,上次純屬誤會,以及童昭實在是太特麼的氣人了。
「你不要逃避了--」
賀瞬義正辭嚴的臺詞還沒說完,腰側就捱了一腳。
這一腳又快又狠,踢得他的身體往旁邊一歪,跌跌撞撞踉蹌了數步才穩住。
本來是該屬於暴力行為的,但是被節目組預判為正當防衛,只要這一腳的主人沒追著揍,就不會越紅線。
而顯然,童昭也沒興趣繼續揍他。
她力氣有限,說不定把自己的手打折了都不一定能讓皮糙肉厚的男人覺得疼。
童昭很嬌貴,嘲諷罵人可以,挑撥煽動別人打架也行。
親自動手?狗男人不配。
童昭揚著下巴與錯愕回首的賀瞬對視,她翹了翹唇角,語調慢而篤定,帶有一股子高傲的,居高臨下的笑意:「鬥不過一個女人,就去欺負更弱的女人?很好,長本事了。」
「你……」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
笑意淡去的童昭神色一冷,她依舊穿著不染纖塵的白裙子,氣勢卻凌人,壓得賀瞬失語。
「你不用問她,就是我討厭你,看到你就煩,任何聚會都不準邀請你這晦氣玩意,你有意見就來問我,向其他人訴苦……」
童昭慢條斯理地朝鐘慕夕揚了下下巴,示意她往自己身後躲。
她跟找到了主人的小狗似的,立刻跟了在童昭身邊。
「第一,這顯得你很欺軟怕硬。」
「第二,找他們沒用的,我才是有決定權的人。懂了嗎?他們不行。」
當得起讚美也受得住謾罵,宸貴妃從來不喜歡拿手下擋槍。
只不過,她不覺得這是保護。
她只信奉打狗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