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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昭略施小法,每句話都清亮地響徹大殿。
邵玄徵的臉色難看,但他早有預備,反道:「應塵,我早已應允給你自由,你今日又來做什麼?」
黎巧巧攥緊了他的手臂,蹙起秀氣的眉,小聲問他怎麼回事。
邵玄徵安撫她之餘,拿出了早想好的說辭:「我和應塵合不來,一次爭吵後決意割席,那日她從莊上消失,我到處找不到她的蹤影……應塵,你說與我恩斷義絕可能只是一時氣話,但實實在在地傷透了我的心。有些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回不去了!」
童昭並不立刻回他的話,只冷冷地看向他。
看到她眼底的艷金,他暗自心驚。
這女人到底用了什麼方法修為不退反進?他明明乘她中毒,親自碎了她的金丹!不可能,世間不可能有這樣的妖法……不過她這麼風光地出現在人前,就無法說他待她不好了!
邵玄徵也不怕她鬧事。
今日他請來的華南劍派,可全是他的師兄師姐。
一劍如何敵眾?
他更知道前妻不擅言辭。
……
邵玄徵猜得不錯。
不論是穆應塵的角色人設,還是陸仙長的潛意識,都不太會為自己的辯解,經常懶得辯解。
「邵玄徵,這是我倆要解決的因果,」
童昭的手放在劍柄上,輕輕拔出。
寒光乍現,她的袖袍一角便因這滔天飄了起來。
「穆某請戰!」
……靠!
這女人居然不講道理!
邵玄徵沒想到她會這麼瘋,只好掐訣請劍來。
他也算掐得快,正握住劍預備先硬接一下,一道翻天巨浪便從側處襲來,將他和黎巧巧一同掀翻,在半空中滾出一道拋物線才落到地上。
「你居然還帶了幫手來偷襲!」
邵玄徵震怒,回首瞪向偷襲自己的人,卻發現是他的大師兄。
他愣住。
緊接著,邵玄徵就看到了自己原來站立的高臺,從中間裂開了兩邊。
那不是普通的臺子,是他事前高價買來極寒冰川巖,因它純粹又比其他材質堅硬,圖一個堅貞不移的好兆頭。
冰川巖砌成的高臺,被他前妻一劍劈開。
這就是他剛才想拿劍擋下的一招?
要不是大師兄掐訣掀開了他,剛才被劈成兩半的就是他了。
邵玄徵既憤怒又後怕。
「穆應塵,我本想看在道侶一場的面子上以禮相待,沒想到你竟然殘暴蠻橫至斯。」邵玄徵雙手抱拳:「懇請華南劍派的師長為小弟作主,討一回公道!」
粉碎的冰川高臺使得原本喜氣洋洋的大殿上煙霧瀰漫。
「道侶一場?公道?」
童昭站於霧中,手執雪般長劍,面色未曾有一分動搖。
她勾了下唇角,笑得清艷絕倫,就連天然站在男方一邊的華南劍派弟子在剎那也不禁看痴了眼。
「邵賊,你下毒鎖我修為,趁我病弱之際碎我金丹,在我身上下了換命子蠱,將我囚在水牢要我性命時,可有想過道侶一場的恩義,又可有想過還我一個公道?」
她亮聲道出原委,鎮住眾賓客。
可是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天大笑話!」邵玄徵正氣凜然反駁:「要是我真的碎你金丹,你剛才那一劍是如何使出來的?何況你話中既無怨也無恨,恐怕是你有負於我,演也演不像!」
的確。
眾人又看向童昭。
她那張風華絕代的臉上無悲無喜,比她手中的劍還要冷上三分。
要是被夫君那麼對待,真的能做到毫不動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