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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次六人玩的遊戲,那種家人相伴嬉戲的滋味他從不曾有過,他眷戀。
然而他心裡很明白,這種溫暖是虛幻的,絕不屬於他。他來拜日教的最終目的是報仇,建立在謊言之上的情意早便註定了結局。
一切的最後是血色。
夜色沉沉。
駱回遙趁著教眾睡下一人回了乾鼎山莊,他想知道山莊裡這幾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薛因夢此時正坐在在院子裡的石凳子上,邊賞夜邊想事,她焦慮地不行,坐也坐不安穩,梁崢說今晚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交代……
他會怎麼安排,希望別把自己算進去。
駱回遙換了一身黑衣踏進了飄零院。
薛因夢對上他後微微詫異。說起來,她倒是有幾天沒見他了 ,看他這樣子,想必又在糾結報仇的事。
做江湖中人難,做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更難。
「因夢。」駱回遙開口,他的聲音到了這兒也聽不出生機,淡地跟白開水差不多,過耳既忘。
薛因夢假意咳了一下:「你這麼叫我我還真不習慣?以前也是?」
駱回遙問道:「什麼以前?你當真不記得了?」
她挑眉:「不然你以為我是假裝不記得麼。」
「我以為是。」駱回遙走了幾步在薛因夢對面坐下,他看她看得並不避諱,「為何離開教主,你不是喜歡他麼?」
薛因夢張大眼睛瞧著駱回遙:「你什麼時候變成八婆了,我離開他的原因當然是身不由己,難道你不懂?說我幹嘛,你和微雨姐姐呢,你們倆有什麼發展?」
她一提樓微雨,駱回遙立馬給了她一個白眼。
「與你無關,我看教主這幾日吃不下飯便想來問問你,隨你說不說。」
「哦,高冷啊。吃不下飯可能是因為他腸胃不好,你讓微雨姐姐給他開點開胃的藥就好。」想不到駱回遙為這事來問她,薛因夢倒是吃了點驚。
他的仇是難報了。
「……」駱回遙張著嘴,「你……」
薛因夢歪頭問得無辜:「我怎麼?」
「大小姐,盟主讓你過去。」守衛來報。
兩人對視一眼。
「一起走?」
「嗯。」
戌時,梁崢召了薛因夢等人到議事大廳,他再三沉思才做出了這決定。
孫秋桐垂首站在孫鑫身側,梁雲朗頭一次在眾人面前冷著張臉,梁崢則端坐在高椅上,波瀾不驚。
孫鑫滿臉怒氣全盤外露。鬧出這事也是家門不幸,可孫秋桐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女兒,他做不到公正看待。
薛因夢與駱回遙一道走進議事大廳。
梁崢心道,回遙怎麼同夢兒在一處,他們倆之前的關係明明很是一般。
「爹。」「義父。」
梁崢起身行至駱回遙身前,「你怎的忽然回來了。」
「他們都已睡下,我便回來了,聽說雲朗出了事。」駱回遙的眼神有些閃爍,他並不擅長撒謊,所以能不說就不說。
「嗯,待會兒我要宣佈一件喜事,你在也好,沾沾喜氣。」梁崢看駱回遙的眼神意外慈愛,情真意切。
薛因夢忍不住腹誹。嘩擦,這才是看子女的眼神吧,自己真是他親生女兒?感覺梁因夢在梁崢心裡的地位比不過梁雲朗和駱回遙,工具人而已。
慘,慘絕了。梁崢竟然重男輕女。
等等,他剛剛說喜事,什麼喜事?梁雲朗和孫秋桐的喜事?
要是他決定讓他們倆成親,那她就有機會逃,到現在為止,事情的發展方向還算正常。
梁崢轉身望著冷麵微慍的梁雲朗跟低頭暗自神傷的孫秋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