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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兒,肖鳴夜不敢讓他一個人走,捏住他左手腕走在前面。
鍾意秋盯著被他大手握住的地方一臉莫名,甩了一下沒甩開,皺著眉嘟囔,「怎麼還長一起了?」
肖鳴夜哭笑不得,沒見過喝醉了這麼好玩的,說話東一榔頭西一棒槌,關鍵是人家還特別一本正經,你要是笑話了倒顯得你不正常。
鍾意秋跟在後面固執的想把手甩開,他腦子反應慢用的勁兒特別大,邊甩還邊往外掙,肖鳴夜沒辦法只能停下來輕聲問:「我揹你,行不?」
「哈哈哈——不行,我揹你,快來!」作勢就要彎腰往肖鳴夜身前。
肖鳴夜不和醉鬼囉嗦,一隻手拉住他用力一彎腰,愣是用胳膊和腰的力氣把鍾意秋個一米八幾的男人甩到背上,另一手接住抱腿往前走。
「哈哈哈哈哈——」鍾意秋被點了笑穴似的停不下來,聲音在無邊的黑暗裡又響又亮,穿過空曠的原野再凝進剛落下的秋霜裡,聽起來特別滲人。
肖明夜咬緊牙關,狠狠的拍了一下他屁股,「閉嘴!」
「啊啊啊啊啊啊——」鍾意秋像個被陌生人偷摸了肚皮的貓,全身的毛都炸起來,柔軟的身體掙扎亂動。
肖鳴夜第一下差點抱不住他,趔趄了一步才穩住,還沒訓呢,他突然撲下來湊到自己耳邊。鍾意秋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一下子沖的太近,毛球一樣的腦袋撞到肖鳴夜臉旁,他正張著嘴喊,猝不及防的貼上後一口就把肖鳴夜的耳朵含住了!
小時候村裡拉電線,幾個半大的小孩和肖鳴夜有仇,按著他的手摸電門,那次差點沒被電死,也讓他永遠記住了過電是什麼感覺。
此時此刻就和過電是一樣的,甚至還要更加猛烈,不只是手腳,他連心都麻了,維持心跳的力氣都沒有了。
腿腳一軟兩人就要翻倒,肖鳴夜還沒倒地時用盡全身力氣穩住身形才沒趴下去,結果鍾意秋躺在地上還不老實,潛意識的拉住手裡的支撐,用力一扯徹底把肖鳴夜拉下去了。
兩個人呼哧喘氣,肖明夜趴在他身上感覺到自己剛剛麻木的身體逐漸僵硬,臉貼在鍾意秋的脖頸,清晰的聽見對方急促的呼吸。
可惡的是闖禍的人還在嗤嗤的笑,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兒,抬手抱住上方結實寬厚的身體,上下搓動兩下感嘆,「真暖和啊!」
肖鳴夜無奈的擰眉看他傻笑,流暢勾翹的眼睛,迷醉間嫵媚風流,淺粉色的薄唇笑起來微微張開,因為挨的太近,都能直接看到他縮在裡邊的舌尖。
血液似急喘的河流沖刷著身體,恍惚間肖鳴夜以為自己聽見來自靈魂深淵的召喚。
鍾意秋不知道又被什麼轉移了注意力,身體扭動幾下眯著眼睛疑惑的嘀咕,「這是啥呀?」
肖鳴夜像是被射出去的箭一樣彈跳起來,背對他望向眼前未知恐懼的黑夜,粗野的喘氣聲如震天響的擂鼓一般撕裂了他的耳膜。
鍾意秋不明白他是咋了,坐起盯著他的起伏的背影,「你怎麼了?口袋裡裝的什麼?哦——我知道了!」
肖鳴夜急忙扭轉上半身有些驚恐的看他,眼神威脅他別說出來。
引起他這樣的反應鐘意秋很滿意,大聲宣佈:「是不是手電筒!怎麼裝褲子口袋了,硌的我腿疼!」
肖鳴夜:「……」
鍾意秋,你可真聰明呀!
第二天是週日,本來說好的兩個人去縣裡舊書市場找書,但是喝醉的人睡到10點多都沒醒。
六子幫義叔做了把大的躺椅,今天天氣好,肖明夜把椅子放在院子裡,再抱義叔出來曬太陽。今天明顯是去不了縣裡了,義叔讓他把柿子都摘下來,長在樹上都要被鳥給啄著吃完了。
義叔不放心,鍾意秋來這麼久第一次睡到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