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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恩人但不是親人,在肖鳴夜的生命裡從爺爺去世的那天起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世界這麼大,他只有自己的一身孤寂。人間煙火,冷暖牽掛,哪怕是家長裡短的煩惱都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鍾意秋的心被狠狠揪在一起疼痛顫抖,他無意識的握住肖鳴夜貼在自己身上的手腕,反覆輕咬又吐出嘴唇,被吸允後濕潤飽滿的兩片薄唇終於破釜沉舟的輕輕開合,「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
說完他自己都心驚擔心是自作多情,又開始拼命的抿自己的嘴唇。
肖鳴夜刀削般的鋒利線條被這一句話瞬間融化成一汪蕩漾的柔情,手慢慢滑到他腰側,內心的烈火巖漿迸發成手上無法控制的力道狠狠的捏了一把,嘶啞著嗓子說:「先叫聲哥哥。」
鍾意秋:「……肖鳴夜你還是不是人!疼!疼!疼!」
第二天早上穿衣服,鍾意秋才發現昨晚被他捏的地方已經青紫一片,拿手指戳了戳還是疼的他齜牙咧嘴。
他恨恨的在心裡罵肖鳴夜太沒良心!
吃了飯就出發,今天六子有事去不了,王文俊早飯都不吃搶過兩個包子先去搶佔副駕駛,他太清楚肖鳴夜的德性了,在他眼裡可能這輛車上根本就不該有王文俊這個人!
入了深冬,早晚的溫度降到零下,路面上凍著一層薄薄的冰,如果呆車廂凍將近1個小時腿肯定是要麻了,義叔說什麼也不讓,最後只能鍾意秋坐在車後座,義叔腿放在他身上。
六子知道今天要帶義叔去方醫生那裡,早早的就和村裡的工程隊請假準備一起去,誰知昨天訂婚的女孩子家裡幾個哥哥來說想做幾件新傢俱,讓他今天去幫忙。
農村的冬季做工已經開始了,德營大隊在內的三四個大隊都分在離村裡不遠的地方修水庫,雖說不遠但是收工後回家也來不及,六子他們都帶著鋪蓋卷和糧食在附近的村莊借住。
去幫女孩子家做傢俱就要耽誤活兒,每家每戶出工的天數都是有標準的,沒做夠還要交錢,而且做傢俱還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王文俊昨天聽六子說了氣的跳腳,這倆人雖然每天見面就在爭嘴吵架,但好的時候也是誠心的朋友,六子這個未婚妻從介紹那天起王文俊就看不上,覺得她家裡就是想坑六子,要錢要東西的!這次這事兒辦的更是自私!
六子被他罵的灰頭土臉的逃走了。
到了周醫館還沒開門,鍾意秋先下車拉住門上兩個銅獸門環拍了幾下叫門,等了一會屋裡仍沒動靜。
他扒開手腕的衣服看了看快八點了,肖鳴夜過來取下圍巾給他戴上,今天沒有風卻是肆無忌憚的乾冷,從嘴裡呵出的熱氣瞬間變成白霧縈繞在兩人之間。
鍾意秋穿了雙羊皮暖靴,還是他高三那年冬天每晚上自習到半夜凍的腳疼,姐姐攢了兩個多月的錢給他買的,專門買大一碼現在穿著剛好。鞋底不防滑,門外臺階凍成了冰,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肖鳴夜伸出胳膊讓他扶著才算站穩,對著凍僵的手哈了口氣問,「難道不在家?」
「可能還沒起。」肖鳴夜抬頭試著往裡面瞅。
鍾意秋:「都八點了,起這麼晚?」
「誰都跟你一樣,五點多就開始折騰。」肖鳴夜作弄他。
鍾意秋怒目而視,「誰折騰了……」
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拉開,兩人馬上住嘴,一個高壯的男人從門裡露出來,他敞懷隨意穿著件黑色的羽絨服,裡面竟然只穿了件夏天的薄t恤,全身上下冒著熱氣,短短的頭髮濕漉漉支稜著,稍微比肖鳴夜矮了一點卻更加強壯,肩寬背厚看起來隱隱的霸道,尤其他的一雙眼睛黑的發亮,轉動時鋒芒畢現,看人時微微眯起很是邪性。
他如電的目光先從上到下把肖鳴夜掃了一遍又轉到鍾意秋身上,「看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