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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週日不上課,鍾意秋湊過去看他們在後院牆角比比劃劃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六子看他過來,踮起腳搭著他肩膀說,「秋兒!二哥說要蓋個洗澡的房子,你說他是不是閒的?」
鍾意秋驚訝,心想不會是給我蓋的吧?轉頭看肖鳴夜,他也不看自己,繼續拿著尺子量地。
「咳——要蓋這麼大嗎?」鍾意秋上前彎著腰問。
「砌個小池子,下面做個灶,加水直接燒熱了,灶膛留火,保持水是熱的,省的再燒水抬起來。」肖鳴夜解釋。
鍾意秋覺得這個想法太好了,肖鳴夜實在太聰明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他正想誇,旁邊六子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那不就是腿豬毛嗎?殺豬的時候把豬按在熱水鍋裡!」六子連說帶比劃的跟鍾意秋解釋。
「滾蛋!」肖鳴夜和鍾意秋異口同聲的吼到。
肖鳴夜動作很快,村裡蓋新房一般都會剩下一點磚,他和六子去買了用板車來回來,一天下來就打好了地基,估計不到一週就能搞好。
鍾意秋算了一下,雖然只是個小小的房子和池子,但是磚頭和瓦還有其他材料的錢,加起來估計也要快一百塊錢了,他發了一個月的工資加上來的時候身上帶的點錢剛好夠。
準備等蓋好了,把錢給肖鳴夜。
晚上天黑才收工,鍾意秋幫著挖了一天的地,手磨出了水泡,吃飯的時候筷子都不太好掌握了。
農村供電緊張,隔三差五的就停電,吃飯吃的好好的,啪的一聲燈泡滅了。
肖鳴夜找出蠟燭還沒點,外面一束手電光照了進來。
袁玉蘭和袁寶昌一起來了,義叔站起來問他們吃飯沒有,要給添碗筷一起吃點,袁寶昌笑著擺手說吃了,來找肖鳴夜。
袁玉蘭瞄著鍾意秋,臉色通紅,村裡傳開了他要給鍾意秋做鞋子的事兒,現在他見著鍾意秋更加尷尬害羞。
鍾意秋沒看見她的表情,更沒空琢磨她的女兒心思,他們一來,他心就跟著沉,想著他們一起來肯定是為了讓肖鳴夜出錢給袁義招看病的事。
但是肖鳴夜已經下了決心要承包後山,不會再給他們拿錢,他媽估計也不會罷休,就怕到時候又是一場家庭鬧劇。
他以為可能要等吃完飯,他們一家人回屋說去,畢竟是家裡的事兒,沒想到義叔卻直接說話了。
王文俊週日回家了還沒回來,六子和肖鳴夜是大家都知道的好哥們,這屋裡算起來就鍾意秋一個外人。
但是顯然義叔已經不把他當做外人了。
「寶昌,你們來有事兒啊?」義叔問。
袁寶昌嘿嘿的笑,「找小夜商量點事兒。」
義叔直接點破,「你爹看病的事兒?」
袁寶昌沒想到他當著別人的面直接問了,撓了撓頭皮說,「叔,我也不瞞你,就是我爹的事兒,他病這麼長時間了,這兩天飯都吃不下了,再這樣下去要出事兒!」
義叔冷著一張臉也不看他們,「那你找肖鳴夜幹啥,他是醫生?」
袁寶昌這下也不笑了,「就是——想讓小夜拿個主意——」
六子不願意了,拍下筷子說,「二哥拿啥主意,你們親兒子都沒拿主意讓他拿!」
「你別說話!」義叔嚴肅的說。
「寶昌,拿主意有用嗎?有眼睛的人都能看明白,唯一的主意就是上醫院,這還用拿?」義叔說。
他平時不怎麼管村裡的事兒,也從來不議論更不會插手別人家的事兒,但是他在外面上過學,有文化有方法,待人接物公正平等,不巴結任何人也不會瞧不起任何人,這麼多年村裡人還是很服他的,遇到不知道怎麼解決的事都會找他問問。
袁寶昌沒想到義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