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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倍感無奈卻又無能為力,不管他們做什麼也都是被逼急了,想讓孩子快點好。明天方款冬要過來針灸,鍾意秋昨晚就想好了,請他來給袁兵看看。為了不讓他們家裡今天再瞎折騰,他回去和李宏飛商量好,兩個人輪流在這裡守著袁兵。
鍾意秋下午吃完飯過來,剛好袁兵醒了, 臉色蠟黃眼睛虛空沒有聚焦。他低頭叫了幾聲袁兵把眼神轉到他臉上, 定定的看了幾分鐘才認出他開始撇嘴乾嚎, 既哭不出聲音又沒有眼淚,愈發顯得可憐無助。鍾意秋心疼的微顫, 袁兵伸出雙手往他身上探,他索性把他抱下來。
把袁兵抱在懷裡, 他一個大男人也沒抱過小孩, 學著別人哄孩子的樣子生疏彆扭的輕拍。袁兵爺爺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趕忙想接過去抱袁兵又不願意。
「沒關係,我不累。」鍾意秋說。
「太過意不去了,麻煩你們……」
鍾意秋想了想,試探著問, 「叔,您覺得他今天好點了嗎?」
「好些了,昨天像瘋了一樣嗷嗷叫,今天老實了就只睡覺。」
「張醫生打針還挺有效果,今天請他再來打一針。」鍾意秋故意說。
「不是……」袁兵爺見他對袁兵這麼用心,侷促的說道:「打針沒啥用,昨晚上請千婆子來看了,說是嚇丟魂了,喊了喊才好點,我知道你們文化人不信這個……昨天就沒和你說。」
「我看袁兵手上被針扎過,她看病可以但是扎的太狠了。」鍾意秋知道他一輩子都信這個不可能三兩句話就轉變觀念,儘量委婉說道。
他也是一臉心疼,「千婆子說要指尖血才能引回來,再喝了一碗符水給壓住。」
鍾意秋:「……符水是畫了符咒的紙燒成灰加水嗎?這怎麼能喝!」
「沒事,我們這兒的小孩哪個沒喝過幾碗。」袁兵爺不以為然的說。
鍾意秋先嚴厲的制止,「叔,這種不衛生的東西不能喝。還有,我有個事情想和您商量,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中醫,家裡祖輩都是醫生以前在大城市的醫院上班,義叔的腿就是他看好的。他明天過來給義叔針灸,我想請他來給袁兵看看。」
袁兵爺臉上驚喜又猶豫,「好事是好事,大城市的醫生貴吧……」
「您不用擔心,錢我出但。但是您能不能別和家裡其他人說,免得有意見。」
「行,我不說!錢不能你出,已經夠麻煩你了。」
「沒關係,袁兵是我的朋友——小朋友。」
袁兵爺一臉震驚,平時大人都不把小孩當回事,吃好穿好就行了,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一個大人說孩子是朋友。
方款冬早上八點多就來了,橙紅色的皮卡被周律書開的風馳電摯。他甩著鑰匙進院子轉了一圈先問,「狗呢?懷孕的狗呢?」
「已經生了,在屋裡。」鍾意秋給他指了指,見他一臉興奮的跑過去趕緊補充,「你別去,它剛生了小狗很兇又不認識你……」
還沒說完周律書已經推門進去,屋裡傳出旺旺兇狠的狂吠,卻完全壓制不住這個侵犯者,周律書一手提著一個小狗出來,興奮的喊道:「鼕鼕你看——多好玩兒,我們領一隻回去吧!」
鍾意秋:「……」
義叔:「……」
方款冬:「……」
鍾意秋快速合上張大的嘴巴,在方款冬剛開始皺眉準備發飆時,趕忙把他拉進屋。他說了袁兵的事情,因為已經兩天不能再拖,想請方款冬現在就去看看。
「行,去吧。」方款冬爽快答應,笑著逗他,「你還挺忙,又是劉老師又是袁學生。」
鍾意秋想想自己攬的事兒,結果都麻煩了方款冬,誠懇的和他道謝。
兩人到袁兵家時他爺爺正急的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