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1/2 頁)
因為對於顧東來來說,方定海這個佛門正統弟子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而對方定海來說,這個說是菩薩比誰都自由自在的也是一個不確定因素。
然而事實證明,他們倆真是一場孽緣。明明他們倆從頭到尾都不算認識過,竟然冥冥之中,因為當年龍湖之水下的那場劫數中一起拆散了迦樓羅一家這事而扯上了因果。
自從弄清楚這事,這麼多天,顧東來一次都沒去過王栩家。他不是不想去,而是每次到了那個老社群,他一個人停著車,呆在樓下最後還是沒進去。
他知道,紙包不住火。王栩早晚會知道那時候將迦樓羅打下陰司,拆散他們一家的其中一個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無論,迦樓羅當年本身到底做了什麼。僅僅對於一個凡人,一個孩子來說,從小失去母親,沒了自己的家。自己這個舅舅,在他眼裡說是一句最值得仇恨的仇人也不為過。
加上,過去那麼多年,顧東來眼看王栩長大。那一個個從小送到王子勝家的玩具,再到那一聲聲軟軟的舅舅。
那是他的親外甥,顧東來唯一剩下的親人了,他不會說沒一點感情都沒有。
可正因為如此,再次見到方定海這個罪魁禍首之二,顧舅舅本人才會心情糟糕起來。
「麻煩你不要這麼自戀。」想到這兒,顧東來這個混蛋索性理直氣壯,倒打一耙撐著頭倒下身子大笑了起來。
「還有,我親妹妹當年可是被你弄到陰司去的。」
「我們倆是同夥,還都是『壞人』,所以我是跑去因為佛門戒律拆散凡人的菩薩,你也不能算是什麼好人。而且,現在這事,我外甥一家已經知道了,你和我一樣,你以為自己能逃脫報應嗎?」
「方定海,你要是不解開因果,再怎麼想法設法,怕是也突破不了界線,成不了佛了,哈哈哈……」
這話,喝的醉笑不止還拍拍手掌的顧東來其實說的沒錯。他們倆如今就是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況。也正是倒黴透頂的處境,使得他們倆大半夜才會坐在這兒吃飽了沒事幹的吵來吵去。
而一時間,聽著這個姓顧的無所顧忌地說他們倆是同夥。
一直沒說一個字的方定海卻傾下身,將身體覆上,又冷不丁抬起自己冷冰冰的手掌用力壓住顧東來的一側手指,並將他整個人完全地用這個姿勢摁在車上。
啤酒罐被砸在地上。濺在了車上。他們都沒喝醉。相反,腦子清醒地要命。
「放開。」
「……」
「你是不是想死。」
這一刻,臉色冰冷的顧東來雙手被摁著竟然又一次動彈不得。
但他很清楚,這不是因為他喝多了,而是這個死人他天生力氣很大,哪怕是瘦的連衣服都撐不起來,這個病秧子和尚還是能把他給雙手摁著令他不得逃脫。
這一瞬,力氣大地像怪物,臉卻長得漂亮白皙的美青年壓住長發男人時,禁慾而冰冷眼眸在這一刻充滿了壓力感,他們一起暴力地壓著對方的手腳在這車蓋上,背朝著山頂的月亮。
二人的身形盡情重疊,顧東來的長髮也散了開來,這種主動挑釁可令人不能忍,而就在面無表情的孔雀即將又一次露出兇狠好鬥的眼神剎那,他只聽著那隻差和他動手的和尚一本正經地開口道,
「我說了,我現在有辦法解開我們的因果,還有,找到迦樓羅成魔後究竟去了哪裡。」
「哦,什麼辦法,說出來聽聽,讓我也見識見識。」
聽到他這麼說,顧東來笑了,顯然根本不信他這個說法。然而下一句,方定海這個看上去根本沒有七情六慾的小白臉和尚就十分理直氣壯,一點不像在開玩笑地冷漠臉回答了。
「顧東來。」
「做我的佛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