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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
琉璃伸出的掌心頓時上揚,朝謝楚行歡快地揮了揮,笑道:「殿下!」
羅袖下,露出一截雪白細膩的皓腕。
謝楚行頓時沉了臉,從閣樓飛身而下,一把拽住她的手往回塞。
「太子殿下!見過太子殿下……」
閣中眾人瞧見謝楚行,紛紛行禮。那奚落琉璃的人瞧見謝楚行握著她手,模樣冷厲,便覺得琉璃定是惹怒了謝楚行。
他欲攀附謝楚行,便朝前一步,笑著行禮道:「見過殿下,方才在下與盛小姐以詩會友,怎知盛小姐竟久久題不出來一句詩,莫不是嫌棄在下微薄……」
二樓雅間中,昭王挑了挑眉,不禁一笑。
謝楚行並不理會他,只深眸微垂,淡淡掃來,喜怒難辨地望著琉璃。
琉璃朝他輕輕一笑,搖他的衣袖,輕聲細語道:「你幫一幫我嘛。」
「……哼。」
謝楚行唇畔微揚,語氣卻冷若冰霜,道:「孤與你非親非故,緣何要幫你。」
琉璃頓了頓,揚聲道:「殿下與我怎就非親非故了,不久前,殿下還說我已經是您的……」
謝楚行飛快捂住了她的嘴。
他又氣又笑,斜了琉璃一眼。
這個笨丫頭,到底是蠢笨還是故作無知?「盛琉璃是謝楚行的人」這種曖昧不清的話,豈能在眾人面前說出。
私底下說一說也就罷了。
另一旁,那人瞧見謝楚行待琉璃如此,已經是又驚又疑,語氣微顫道:「……太子殿下?」
謝楚行緩緩收回手,側目而視,目色幾分寒光凜凜,語氣如刀,薄而鋒銳:「孤的太子妃,憑何要瞧得起你。」
那人面色頓白,連聲告罪:「草民無狀,求太子殿下恕罪……」
羅素衣回京
閣樓上,昭王目睹謝楚行護著琉璃的一幕,不禁浮起幾分羨慕之情。他垂眸瞧了瞧自己清瘦的腕骨,神色微黯,苦笑一下。因素來病弱,負疾累累,恐耽誤了誰家姑娘,故而自己並未娶妻,年少時轟轟烈烈的愛戀,更是從不曾體會過。
少年與姑娘這份張揚動人的情誼,是清心寡慾的昭王從未體會過的。
謝楚行為琉璃解決了困局,淡淡睨了她一眼,語氣冷若冰霜,問道:「你來此處做什麼?」
琉璃麗眸微垂,婉約柔回,如實道:「殿下贈予我的古詩,晦澀難懂,我便思量來此借閱一些古籍,以便研讀。」
「……」
謝楚行沉默些許,神色緩了緩,道:「難得你有這份心……不過,你可知孤為何贈予那些詩書與你?」
琉璃一愣,抬眸疑惑道:「不是嫌我沒文化嗎?」
謝楚行頓了頓,不置可否,只是盯著她那雙清澈見底的明眸瞧了片刻,忽然一笑:「也罷。」
這蠢笨的丫頭不知曉羅太傅與羅素衣即刻便要回京,那羅素衣秉性高傲,恐怕會為難於她,故而他才送幾本詩書到將軍府,暗示她提防著些。不曾想,這一番苦心,倒真像錯付了一般。
「……什麼也罷?怎就也罷?」
琉璃倍感困惑,追著謝楚行問來問去。
謝楚行收斂了笑意,拽著她往筆墨閣外走,淡淡道:「孤是說,看不懂便別看了,不必勉強自己。」
琉璃眉間微凝,思量一瞬,氣道:「好啊,謝楚行,你不僅嫌我沒文化,還看不起我!」
枉她費盡心思來筆墨閣,還受了一番委屈,人家謝楚行卻根本不領情,一句不必勉強,不就是看不起她麼?
———繼承了原主的智商,又加上本就不好惹的脾氣,琉璃得出這番結論。
「……」
謝楚行一頓,回首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