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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後,春光明媚,綠柳依依,瑕山上繁花盛開。
落雪山莊中,以天地為證,對著明月起誓,江月白與琉璃結為夫妻,一體同心。
雙稜鐧被愛意鍛鍊,纏繞的戾氣已經消散無蹤,但琉璃依舊沒有入輪迴,而是選擇留在江月白身邊,陪他渡過這一生。
蒼雲巔上雲霧繚繞,屋舍儼然。小塵在廊下點著江湖中人寄來的賀禮,安置妥當,又一封封地回通道謝。
賀禮昂貴,特別是魔教送來的佛像。公子不在意,他卻得將它們鎖在庫房中,免得琉璃偷了。
青亭之下,江月白與琉璃執棋對弈。
琉璃忽然想起一事,苦思無果,捏著白棋,久久不落下,眉間也不禁皺了皺。
江月白攏了攏袖,執過她的棋,落在棋盤上一角,輕聲道:「下這裡。」
琉璃搖了搖首,她不是在愁棋下在哪裡。
「……」
思量一瞬,琉璃放棄了思考。她俯身湊到江月白身前,語氣輕輕,笑眼如月,哄他問:「三個月前,你在長明山上,說還以為……是還以為什麼啊?」
江月白挑了挑眉,置下棋子,悠悠道:「那天我在山下拾到稜鐧,還以為……是你扔下去的。」
在瞧見琉璃那一瞬,他才明白過來。傻到在雪地中挖稜鐧的人,怎麼會丟下稜鐧。
琉璃神色微怔,思緒恍惚。
在長明山下,江月白已經拾到雙稜鐧,並且以為是她扔下去的,卻還是冒著飛雪與崎嶇,毫不猶豫地往山上爬。
「……」
琉璃垂了垂眸,掩去其中動容。
她有些想哭,卻又不想哭了,與江月白重逢的每一天,都很快樂。
江月白卻笑了笑,語氣如玉,輕聲道:「我告訴了你一件不為人知的事,你可要也告訴我一件?」
他本意逗一逗她,並非真的要知道什麼。
誰知琉璃竟正色起來,思量許久,遲疑些許,道:「其實,我是九重天上的仙君。」
「……」
江月白淡雅的眉間微怔,清眸凝斂幾分,似在思量,又似在恍神。
良久,他溫和一笑,出自真心,道:「那月白,實屬三生有幸。」
琉璃:「……」
很久之後,她說:「琉璃,才是那個三生有幸的人。」
雙稜鐧番外
十六年後。
慕少行手握玄光,心懷天下,魔教在其的率領下日益壯大,並且與武林各派有和解之勢。至此正派兩派不再水火相容,共掌武林。
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又在雲霞城盛行了。
每逢此刻,江景瀾就怵得慌,躲在江家閉門不出。大家便納悶了,按理說,他是江月翡與蘇月娥之子,江家的繼承人,素來前呼後擁,身份高貴,誰能奈何得了他。
江景瀾嘆好大一口氣:不就是他那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的堂姐江雲兮嗎。
作為落雪山莊的小主人,江雲兮完美無瑕地繼承了江月白與琉璃的優點。在江景瀾的童年中,每次遇到江雲兮識,都會被她拎著兩枚稜鐧追著揍,揍完了,還要被她引經據典地說教一番,簡直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嘆為觀止。
真是打也打不過,講也講不過。
比武大會在即,作為江家少主,江景瀾本該巡視大會,但聽說此次江雲兮下山了,他只能偷偷摸摸躲在觀景樓中,去瞧場上情況。
「少爺,我們至於這麼鬼鬼祟祟的嗎?大小姐秉性善良,不會欺負您的!」
瞧瞧,江雲兮那個狡猾的小騙子,多麼地善於偽裝,人人都以為她純善呢!
江景瀾皺了皺眉,斜他:「你懂什麼!要是被江雲兮看見了,指不定怎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