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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多少人想請桑德拉夫指教而不得呢。”
“長渝姑姑,是不是你拜託的桑德拉夫指教我的。”
“是啊,對你我實在是沒辦法,下不去手,只好請他幫忙了。”每次她被氣得就要拿起戒尺的時候,看到那白白嫩嫩的小手就打不下去了,這小手可不僅僅是彈琴的手,還是畫漫畫的手,打下去了不用那些漫迷們用唾沫淹死她,她自己首先恨死自己了。自從知道自己的得意弟子是個漫畫家,她就成為了她最最忠實的漫迷,每天哈她的漫畫哈的要死,巴不得她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除了練琴就是畫漫畫。
果然,顏汐的心再一次被傷害了,其實她已經猜到了原因了,自己原來還真是入不了桑大師的眼,哪裡都有後門走啊,如果後來那些對她另眼相看的老師知道了這層原因一定會捶胸頓足、後悔不已一番吧。
“對了,長渝姑姑,師伯讓我給你帶了相簿回來。”顏汐說完解開揹包,把相簿交給李長渝女士。
李長渝接過相簿一頁一頁認真的看著,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這是我在法國進修時候拍的,裡面都是我的師兄們,那一天他們知道我去法國,就約定好了一起聚一聚,十年來的第一次聚會,平常大家都是各分西東的。”
顏汐從李長渝女士那嘴角雖淡卻滿含追憶的笑容看出了他們師兄妹之間深厚的感情,可以感知,並不比血脈之間的聯絡要疏淡,只會更濃吧。
“長渝姑姑,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在伯明翰音樂學院有一位叫許智的老師,他好像認識長渝姑姑,曾追著我問你的情況。”顏汐簡短的把在飛機上遇見他和他幫忙搬東西在她宿舍看見了相簿的事情告訴了她。
李長渝身體一僵,手上的相簿一個不穩掉落在了地上,顏汐把這一幕看在眼裡,看來他們之間曾今真的有著很深的牽絆。
“你告訴了他我在金陵了?”聲音有一絲顫抖,還有著一絲痛苦與壓抑。
“沒有,但是這點不難知道,因為我的入學檔案上什麼都記載的清清楚楚的,有心的話很容易查出的。”
聞言李長渝痛苦的閉上雙眼,眼淚汩汩的往外流著,顏汐慌了,可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靜靜的坐著。許久顏汐悄聲的離開了長渝姑姑的家,門還沒合上她就聽到裡面的哭聲,那般的痛苦,那般的悲傷,讓顏汐也忍不住紅了眼眶,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場心傷!顏汐慶幸自己離開了,她知道很多傷都是需要獨自一人自己舔舐,有人在的話,傷口再疼也只能默默忍著,傷悲仍然盤抑心中,大聲哭出來或許會好一些。回到家,顏汐心情也是悶悶的,長渝姑姑壓抑而痛苦的哭聲在她耳邊久久不散,做什麼都沒有心思,於是倒在床上悶頭大睡了起來。
再次見面已經過去幾天了,顏汐嚇了一大跳,因為眼前的李長渝女士整個人瘦了一圈,精神看上去也非常的萎靡,讓原本就柔弱的身軀憑添了一絲病態,仿若林妹妹一般,讓人忍不住心疼。一曲已畢,顏汐的手從鋼琴上收了起來,長渝姑姑並沒有感覺到,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恍然而失魂落魄。顏汐嘆了一口氣,或許這段時間不用再來了,在家自己練好了,真不知道長渝姑姑什麼時候才能從這種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
週日李灝明跑到顏汐家:“貝貝,陪哥哥去運動,這段時間可鬱悶死我了,再不出去放鬆放鬆,我肯定會瘋的。”
開學才二十幾天,但初三的學生都已經感覺到了無比的壓力,他們每週只有一天的休息時間,星期六是要補課的,考試是沒完沒了的,大考小考隨堂考,考的他們幾乎都要麻木了,即使只有星期日一天的休息時間,也被如山一般的試卷給壓的抬不起頭來。
顏汐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書,這些天因為擔心長渝姑姑她的情緒也很不穩定,每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