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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面偏殿,郝瑞歆躺在地上渾身抽搐,雙目緊閉、牙關咬得咯咯作響。□□隱隱有水光。
「別動他,去拿條毛巾過來。」曉曉急切的蹲在他身旁,等不來毛巾怕他咬到自己的舌頭,她右手一伸將自己的衣袖放進了他嘴裡。然後順手抬高他的下頜,防止嘔吐物或者舌頭堵塞氣道造成呼吸困難。
「把腰帶給他解開。」未成年的男孩依舊在抽搐,外頭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散了,都散了,你們這麼圍著空氣不流通,對病人不好。」
她這麼一說,大家都往後退了幾步,讓開門口視窗的位置。一個個依舊探頭探腦的在觀察情況。
曉曉等郝瑞歆抽的不那麼厲害了,拿出春雨送來的針包,用銀針在合谷、足三里、湧泉紮了兩針。
隨著她行針的動作,男孩「吭,吭,」兩聲睜開了眼睛。她抬手將銀針取出,默默的從他嘴裡抽出了自己的衣袖。
「都讓開,都讓開,讓老夫進去。」
李太醫趕到的時候,郝瑞歆已經被扶到右側的塌上。老漢詢問經過症狀後開始號脈。
「李太醫,我到底是怎麼了?」
「羊癲瘋。剛才幸虧蕭曉在,否則一旦處理不當,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什麼瘋?」郝瑞歆一聽瘋字,真的好似發瘋一般的從塌上跳了起來。「你敢說我瘋了?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李太醫被他揪住脖領子薅了起來,滿是褶子的老臉閃現驚惶。「殿下息怒,息怒,容老臣跟你細說。」
曉曉對於這種仗勢欺人的東西非常看不慣,上前一針就扎的他放了手。「你這樣子倒真像個瘋子。不等大夫把話說完就要撒潑,你還講不講理了。」
「我……」郝瑞歆觸電一般收回自己被扎的手,這死丫頭也不知扎的什麼穴位,怎麼這麼疼。「你才是瘋子呢,屢屢以下犯上是誰給你的膽子?」
「以下犯上?」蕭曉搓著牙花子,對這萬惡的封建社會痛恨無比「現在知道什麼以下犯上了?剛才要不是我這個下救你,你能咬斷自己的舌頭窒息而死。現在還能趾高氣昂的跟我說什麼上啊下啊的嗎?」
「我……你少他媽的胡說,……誰稀罕你救了。」
「郝瑞歆你真有能耐,這手過河拆橋使得利索啊!」曉曉冷笑一聲,欺身上前抬手將手中十多根銀針飛快的扎進他的身體。沒等他喊叫呢,她做了個靜聲的動作制止「你不是說不用我救嘛,我就幫你恢復到之前發病時的樣子。這樣咱倆就互不相欠了。」
身上被紮了針,雙臂發麻動彈不得。郝瑞歆驚慌的大喊「你趕快給我拔了,不然我……」
「不然你要幹嘛?」曉曉涼涼的站著,看他著急她才高興了。扎你幾針解解氣,看你小子以後還狂不狂了。
「來人,來人……」他沖外大聲喊侍衛,轉頭對李太醫罵道:「你是死人啊,不知道給我將針拔了嘛。」
李太醫可沒曉曉這後臺,彎腰後過去開始啟針。曉曉對師傅很尊敬,自然不會阻攔。不過對郝瑞歆,就沒那麼友好了。
「既然不敢恢復到之前的樣子,那你可就欠我一條命哦。」
「我……爺才不欠你。」
「那你倒是還啊!」曉曉上下瞅他「難道你想賴帳?」
「我……怎麼還?」
「針灸退回到病發前。」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這麼說只是她故意刁難郝瑞歆的藉口。你狼心狗肺不感謝姑奶奶救你,姑奶奶不跟你計較。可她就看不慣他這副仗勢欺人的樣子。醫者,救死扶傷,治病救人。不是讓你如此侮辱的。
「……」郝瑞歆被她的無賴弄的無語了,一時幹張嘴不知該如何反駁。氣的朝外大喊「來人,你們都是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