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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經常會把一些重要的事情貼在顯眼的地方,以免自己連手機備忘錄都忘記看。
所以茶几、冰箱、化妝檯這些是最佳方位。
抬頭看去,果不其然,裴超逸正盯著那些便利貼看。
易璇快步上前, 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想擋住他的視線。
一道清脆的玻璃磕碰聲響起,裴超逸的注意力被轉移,順著水杯向上看:「怎麼了?」
易璇抿了抿唇,目光不由自主地往茶几上瞄,想看看自己寫了什麼不該寫的。
一邊瞄還不忘一邊憋理由:「請你喝水。」
裴超逸:「……」
他低笑兩聲,伸手接過,眼底頗有興味:「那你還挺大方。」
易璇趁他喝水的時候,順勢把茶几上的便利貼一把掀過。
隨手揉了幾下扔進了垃圾桶,轉身走到玄關處推箱子。
裴超逸抿了一口白開水,睨著她這欲蓋彌彰的動作,沒出聲。
等放下水杯,他才不緊不慢地從垃圾桶裡拎出那幾張紙,問道:「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垃圾袋是易璇臨走前新換的,裡面沒垃圾,也難怪這位大少爺願意屈尊從桶裡撿垃圾出來了。
易璇看著他手裡捏著的便利貼,沉默片刻,辯解說:「過期的提醒而已,不扔佔位置。」
「噢,」裴超逸也沒直接拆穿她,只是悠悠哉哉地把揉成一團的便利貼展開,閒散地掃量一眼,順口讀了幾句:「1月14號,任澤,醫院,好像確實過期了。」
易璇:「……」
明明他說的是「好像確實過期了」,但易璇總在這句話裡聽出了點別的意味。
像是在問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亦或是:你跟他是什麼意思?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年前,原本跟任澤約好了去醫院找他做檢查,但她臨時改變主意回洲城參加校慶。
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易璇默然片刻,解釋道:「那天我剛好回家了,沒去醫院。」
「這樣啊。」裴超逸神色晦暗不明,語氣有些複雜,透著若有似無的關切,又捲了點意味深長的探究:「你原本去醫院幹什麼?」
「我……」易璇張了張口,隨意地扯了個理由:「我姑姑的女兒的堂妹生孩子了,我去醫院看看她。」
說完她就想咬自己舌頭。
這什麼理由這麼敷衍。
為了表明自己是認真的,她又補充了句:「她是我粉絲。」
裴超逸恍然大悟般的「啊」了一聲,「那任澤是她老公?」
易璇:「?」
「不然你跟任澤一起去醫院幹什麼?」裴超逸哼笑一聲:「編故事也不知道要把人編進去,糊弄我呢?」
易璇:「……」
編漏了。
她尷尬地摸了摸耳垂,辯解道:「不是,私事不方便說。」
末了,她難得拿出一次當姐姐的威嚴,開玩笑道:「小孩子不要管那麼多。」
然而這句話似乎觸到了裴超逸敏感的神經。
他眉心緊皺著,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旁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易璇原本想去推行李箱,被他攔住了去路。
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易璇倏然察覺到,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可以隨便逗幾句的小孩子了。
她剛想說什麼挽救一下,就聽裴超逸不鹹不淡地開口了——
「小易姐。」
易璇剛張開的嘴又閉上,只輕聲發出一個音節:「嗯?」
「我不是小孩子了。」裴超逸似乎很不喜歡別人說他是孩子。
恍惚間,易璇好像回到了去年年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