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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榆陽皺著眉, 吊兒郎當的笑了下,但笑意不達眼底,他淡淡道:「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施小韻轉過臉看他,兩人目光對視,祁榆陽舌尖頂了下臉頰,挪開視線,去看對街的店鋪。
兩人並肩等車來,氣氛卻冷得嚇人。
或許在外人眼裡,他們同對街的那對爭吵的情侶無異,那姑娘忿忿地在前頭走,男生跟在身後,直到女生要闖馬路時,被男生拽了一把,攔腰抱在懷裡。
他們是真情侶,所以連吵架都驚天動地,而她同祁榆陽,即便有矛盾,也不想鬧得太過。名不正言不順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多掉價。畢竟她和別人談戀愛那會,也不屑於做這種事,好在她對祁榆陽的感情,並不是覆水難收。
祁榆陽並不清楚施小韻心裡百轉千回的心思,褲兜裡的手機震動個不停,不用想也是趙泓霖發來的資訊。祁榆陽原本不想理會,但此刻心情糟糕,他低聲罵了句操,拿出手機。
趙泓霖幸災樂禍:陽子,什麼意思啊,踢到鐵板了,還沒追到天仙
祁榆陽:滾啊。
趙泓霖:你也有今天,看來老天爺是長眼的,陰溝裡翻船。不過哥們也不是沒良心,也不希望你就這麼沉到底了啊,別打哥們的臉啊。
祁榆陽無聲地哂笑了下,乾脆關了機。
五分鐘後,兩人上了車。
程凱給施小韻打了一通電話,問她回去了沒。施小韻下意識看了眼邊上的祁榆陽,她低聲說:「回去了。」
程凱:「祁榆陽送你回去的?」
「嗯。」
兩人又說了兩句,施小韻掛了電話。祁榆陽看她一眼:「誰的電話?」
「程凱的。」施小韻搖下了點車窗。
祁榆陽臉色微變,冷笑了聲,悠悠道:「他什麼意思啊,是不是知道我們要完了,等著接手呢。」
施小韻氣得胸前起伏,瞪著他:「祁榆陽,你話能別說得這麼難聽嗎?」
前排的司機也來當和事佬,說:「哎,別吵吵,你們在後頭吵架,這嘰嘰喳喳的,影響我開車。」
兩人都不再說話,司機開了車載廣播,調到音樂頻道,是楊千嬅的《野孩子》。
就算只談一場感情,除外都是一時虛榮
情願獲得你的尊敬,承受太高傲的罪名
擠得進你臂彎,如情懷漸冷
明知愛這種男孩子,也許只能如此
但我會成為你,最牽掛的一個女子
朝朝暮暮讓你,猜想如何馴服我
許多旁人,說我不太明瞭男孩子
不受命令,就是一種最壞名字
多少有點應眼下的場景,祁榆陽就是歌裡唱的不受命令的男孩子,他向來不是女人能拿捏的老實物件。施小韻自認自己沒那個本事,成為他最牽掛的一個女子。但她也沒有那樣的決心,用五十年熔化他,成就金禧一吻。
她向來是個自私高傲的人,趨利避害是她的本能。而恰好祁榆陽也是這樣的人,他們壓根就不適合,就連當炮友都不適合。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到小區樓下。
兩人一左一右推開車門下車,就連進電梯,誰也沒再開口說話。
施小韻輸入密碼,門應聲而開。她率先進去,抬手去開摸牆上的電燈開關,還未觸碰到。祁榆陽便把她抵在牆上,施小韻抬手拍開他,祁榆陽扣住她的手腕,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施小韻抬眼瞪著他:「祁榆陽,我不想做。」
「我想做。」
他手下動作沒停,把她翻了個身,讓她背對著自己。他抵著她,她毛衣裡面還穿了件白色的吊帶背心,玲瓏的曲線纖毫畢現。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