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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什遲疑地問：「你不開心？」

郝可樂果斷地說：「不開心！」

郝可樂拳頭攥得緊緊的，為了保持平衡，他兩隻拳頭都撐在沙發上，上身更是朝蓋什傾斜過去，試圖給蓋什帶來視覺上的壓力。

然而郝可樂腿長身短，別說坐著的時候都比站著的時候顯矮了，他現在還傾斜了一個角度，這在全身都高大威猛的蓋什面前看來，就是一隻兔子在朝自己賣萌。

兇萌兇萌的那種。

「你把我……當成你的什麼啊？」蓋什把郝可樂湊近的臉輕輕推遠了兩步，語氣中竟帶著無奈。

「你是我老大！」郝可樂確定的說道，他自我定位就是蓋什的跟班，所以蓋什的身份就是他老大，這並沒有什麼毛病吧？

「我可從沒承認過。」蓋什搖頭道。

這個問題他們之前好像也討論過，可郝可樂的答案從頭到尾都沒有改變。

而且，郝可樂沒有變的，還有對他表達出來的態度和言語。

然而普通的跟班哪裡會說出郝可樂那般曖昧的話語。

可郝可樂卻毫無自覺。

更是因為蓋什曾經提過這個問題，所以郝可樂現在依舊死性不改這點，才讓蓋什更加無力。

郝可樂聽完扁了扁嘴，但是看信任值並沒有發生改變後，他的心情也沒有變差。

「可是我就是這麼想的。」覺得發火沒用後（雖然剛才他也不算在發火），郝可樂很快冷靜了下來。「蓋什，你不會現在還想著要和我交往什麼的吧？」

郝可樂一語擊中，蓋什無奈的臉上瞬時變得僵硬起來。

「交往有什麼好的呢？」郝可樂像是沒看到蓋什的表情一樣繼續娓娓道來，「蓋什，你戀愛過嗎？或者你看過別人戀愛過嗎？戀愛雖然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但在我看來，戀愛關係其實非常的脆弱……」

郝可樂想起他過去曾經還是地球人的時候，即便他努力談戀愛了，但結果總會因為或多或少的事情，讓他主動放棄或者被動放棄那段戀情。

過去的郝可樂渴望著他的戀人可以變成他的家人，但最後他只能看到一個事實，就是戀愛有風險，家人不易擁有。

更何況現在他和蓋什的關係不過是人工智慧治療者和患者的關係，郝可樂最多的就只是在這過程中慢慢把蓋什轉換成自己的朋友而已。

可若要成為戀人，那也需要郝可樂能夠拿出真情實感啊，沒有真情實感的戀愛，一下子就會被拆穿，別說任務了，他們兩人可能今天交往明天就得分手。

分手了那還怎麼完成任務，完成個寂寞嗎？

「那按你的道理來說，無論我們兩人是什麼關係，最後也都會朝你所說的脆弱來走不是麼？」蓋什並沒有被郝可樂的思路帶偏，他非常冷靜的對郝可樂繼續道：「就算你不喜歡我，只想把我當老大，但你是不是忘記，我愛你這件事情了？」

郝可樂瞠目結舌，一時間竟無法組織出比較妥當的語言來回應蓋什的告白。

……啊，蓋什上將好認真，這讓郝可樂好心虛。

他到底有什麼值得蓋什喜歡的啊？

郝可樂完全搞不明白。

可他又知道，對於感情來說，即便多少資料，也很難有一個統一的答案。

不過蓋什確實說到了一個重點。

戀人關係確實很容易會使兩人的關係變複雜，甚至導致關係破碎的結果，但如果他們其中有一方單戀另一方，如果時間能讓其情感變淡還好，可若時間都沒辦法讓對方轉移單戀物件，那他們的結局要麼是兩人其中一個發瘋，要麼是被單戀的對方成功被攻略。

好結局總歸是機率問題。

他還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寶寶，為什麼要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