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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個吻很帶勁,但……衛凜的脖子灌滿了雪,他們倆還埋雪裡。
即便男人跟男人不需要溫床軟枕,可現下這個條件也太特孃的艱苦了吧?
衛凜實在受不了,「停停,太他媽冷了!」
九歌心底不知因何而起的躁意,在聽見衛凜這番話後,奇異地被撫平了,他笑出了聲,垂眸輕柔地啄了啄衛凜的嘴。
黑暗裡衛凜也瞧不見九歌的神情,只感覺一條涼而濕潤的舌尖,像描摹他的唇形似的舔著他,動作過分的煽情。
衛凜被九歌突如其來的溫情弄的渾身不自在,心底也陡然生出一種古怪的念頭。
大概覺得太荒謬了,衛凜排斥地側頭避開了九歌的親吻。
九歌倒是沒再糾纏,他帶著衛凜從雪裡出來了。
極北的風雪還未停,被朔風這麼一吹,衛凜只感覺有人拿刀硬生生割他的皮肉,冷的他腦子一片空白。
看著快要凍傻的衛凜,九歌從雪裡抖出一條披風給他蓋上了,然後又在地下重新挖了一個雪洞。
這下衛凜老實了,也不敢再用尾巴隨便抽人了,因為這個雪洞比剛才那個還要小,他跟九歌擠著才能一同躺下。
如此一來,九歌便能正大光明地貼著衛凜,他也比方才安生了許多,環著衛凜睡下了。
臨睡前衛凜還想了一個複雜至極的問題,如今他跟九歌算什麼關係?
君不君,臣不臣,說是炮友,但又沒做到那個份上。
這個問題暫時無解,衛凜也不願再多想了,他合上了眼。
風雪停後,金邙馱著衛凜他們繼續趕路。
路上衛凜甚少跟九歌交談,雙手攏在寬袖裡,神情淡漠冰冷,在這一片不見其他顏色的冰天雪地裡,顯得甚至無情。
九歌倒是習慣了,一般他對衛凜有了超出君臣的行徑,過後衛凜總會冷九歌幾日。
至於衛凜要不理不睬多久,完全取決於九歌做的到底有多過分。
如果只是普通的口嗨,那基本第二天就會沒事,要是動手動腳了……要好幾日才能消氣。
其實衛凜並沒有生氣,他只是欲求不滿,但又不太想承認對九歌有那方面的想法,所以需要時間壓下心裡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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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後的第二日,衛凜瞧見了只有極北練冶才能見到的風光。
起初極遠的天邊乍現出一道碧綠色的光芒時,衛凜並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綠芒如同錦緞那般鋪陳開來,他才望向了天際。
衛凜並沒有見過極光,不過他看過影片跟圖片,眼前這幕倒是有些像北極之光,但又跟極光不太相同。
雨雪洗刷過的湛藍蒼穹,被柔和的綠色『錦緞』覆蓋沒多久,很快一道紅色的光芒,從遠處的山巒後面又鋪出了另一種光彩。
斑斕的光交織在一起,如潺潺的流水帶著波紋淌過天際,映的這片白茫茫的天地,格外瑰麗嬌艷。
衛凜坐在金邙的背上,他被這一層又一層鋪開的光芒迷了眼睛。
雖說他看過極光的影片,可眼前這幕比極光還要漂亮,而且親眼所見更為震撼。
這樣的景象,九歌曾在極北見過許多次,無論這片天地現下有多瑰麗,他也沒有看一眼,只是將目光放在了衛凜身上。
衛凜的眉眼在這片流動的光影裡,朦朧柔和的有些失真,纖長的羽睫也映的斑斕。
他這樣很是好看,九歌湊過去,在衛凜雋長的眉上輕輕落了一個吻,不帶任何情-欲。
衛凜沒什麼反應,他仍舊盤腿坐的筆直,目光平靜緩慢地從這幕奇景滑到了九歌臉上,在九歌淡色的唇上停留了片刻,衛凜又轉開了,繼續望向了蒼穹。
從始至終衛凜都很平和,但心底卻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