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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當時也正在為自己即將發布的個人新專輯焦慮煩躁,幾方的壓力積到一起,全部被她這一句話徹底引爆。當時她的火氣根本壓制不住,從組合出道自私戀愛數落到如今組合十週年面前的任性退團,一樁樁一件件,那些她從前都沒覺得自己在意的問題,竟然不知不覺積攢了這麼多。
奚顧那天一句話也沒有反駁,從始至終紅著眼睛安靜聽她發火。最終兩人不歡而散,三天後,舒望的新歌發表,當天娛樂版並列的新聞是,秦枳自殺,以及奚顧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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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舒望出來打了個圓場,鍾顏跟南裳帶著攝像機跟何序去了,她們倆留下來吃的食堂,飯後舒望提出送她回家。
時櫟上車後報了個酒店的地址,舒望有點驚異:「你最近都住酒店?」
時櫟沒打算跟她細說:「方便。」
兩人沉默了半路,舒望遲疑著開口:「你跟何序,發生過什麼事嗎?」
「沒有啊。」時櫟看著窗外夜色下的車河,聲調漫不經心。
「感覺你好像對他有點敵意。」
時櫟垂眸摳了摳指甲上翹起來的珍珠:「他人品差。」
舒望緘默著思慮半晌,還是沒忍住追問:「他做什麼了?」
時櫟側過頭看了她一眼,兜裡適時響起的手機意外終止了這個話題。
她看著螢幕上亮起來的熟悉名字,一側唇角緩緩挑了起來,扭頭跟車裡的人說:「今晚我不用住酒店了,送我回家吧。」
舒望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時櫟接起電話,做個了讓她在前面調頭的手勢,同時迅速拿捏出個高傲冷淡的腔調來:「餵?有事?」
電話那頭的人這次依舊沒有求人的自覺,態度跟往常一樣一板一眼公事公辦:「我們再談一下上次你說的事。」
「上次什麼事?」
「……」對方安靜數秒,沉聲道,「上次你說——」
時櫟聲調坦然地打斷他:「同居嗎?」
電話另一側陷入了長久的死寂,手機這一側的人被驚嚇得手臂一抖。
時櫟歪著頭,細長的手指緩緩繞著發尾,想像到周隊長這一刻看不慣她又不得不忍耐她的樣子就忍俊不禁。
「想談你就過來找我呀。」
「……」
「那天晚上你不是來過我家嘛。」
「…………」
「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
「………………」
可能是為了避免聽她講出更多的虎狼之詞,周隊長這回沒有再做無謂的扭捏,當機立斷掛了電話:「半個小時後見。」
——早這樣不就好了嘛。
時櫟握著手機嗤笑了聲,抬起頭,正對上舒望的視線。
半分鐘的紅燈前,車裡四目相對。一個複雜、探究並匪夷所思,一個做作、含笑而不失婊氣。
氣氛凝固了大概有十來秒,時櫟掩著嘴優雅輕咳一聲,斂起眼底的笑意,眉目間換上一副楚楚動人的惆悵。
「忘記一段感情的最快方式就是開展一段新的感情。」
舒望欲言又止地收回目光,踩了腳油門,隔了許久,忽然沒頭沒尾地低聲說了句:「我是個無神論者。」
時櫟抬眼看向她。
「但我有時候真覺得,你好像換了個靈魂。」
第35章 叄拾伍
樾匯公寓, 三棟,1203。
時櫟挎著一隻黑色kelly昂首闊步邁出了電梯。走廊光線昏暗,盡頭的窗戶有月光稀疏透進來, 她晃著鑰匙走到房門前也沒瞟見個鬼影,疑惑著插進鑰匙推開了門, 正要反手關上時, 身後突然有道強大的力量推著門抵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