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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有點噁心罷了。」
「噁心什麼?」
「什麼都感到噁心,噁心弄虛作假,噁心想利用你的我自己。感覺這個世界對我惡意實在太深,突然就喪失了掙扎活著的動力。明明先做錯的人不是我,我為什麼要自己為難自己。還有,這世上的哪個人敢說自己絕對純善,我又不是最惡的那個。」
何爾雅說完就又把棉被拉得蓋住了頭,病房裡靜默了片刻,響起了林隋洲的一陣低笑聲。
真是何其幼稚又可愛的想法啊,一個從前到現在,都敢對他兇殘的姑娘,怎麼會有如此反差巨大的可愛心理。
待這陣難掩的愉悅可以忍住時,林隋洲有些想點上支煙,卻又想到這是醫院而作罷。
他把碰著煙盒與打火機的手抽出,再度拉開了棉被,點在說出了讓他感到愉快的紅唇上,望著她自感委屈的眼,笑著感慨道:「你呀,經歷了那麼多,從小就無父無母的寄人籬下,怎麼還活不通透呢。」
何爾雅嘴巴動了動沒說話,卻揚起了個咄咄逼人不服的眼神。
林隋洲又是一笑,才鬆開她柔軟的唇,「在生物學角度上,你們女人與雌性,生來就是站在勝利的終點,你明白嗎?你看看動物界的雄性,或是色彩斑斕,或是高大強壯。但無一不是為了雌性,奮力的展示自己的歌喉與美麗,更甚是,拼上性命的去撕殺或是把自己當做養份的送上去。」
「這些行為套用在人類的男人身上,也是一樣的。男人不論貧窮與富貴,都想擁有一個女人或是多個女人。如果樣貌不夠,就會砸錢來湊,如果金錢不夠,就拼努力與真心。總之是為討女人歡心,可畏是無所不用。」
「不過人類是屬於高等智慧生物,複雜比例同等也會高出太多,但本質卻也差不多。而女性的想法,卻是比之麻煩不少。總要求能達到心靈上的共融,在我看來這是極幼稚的。」
「男女雌雄,生來就不是同一物種,生來就對立或是敵對的狀態。女性完全可以利用自身的優勢,把男人撐控在手心裡。」
林隋洲說這話的語速極快,說完後就眼含曖昧的貼近過來,眼對眼的望著何爾雅的眼,「或許,你們該試著用甜言蜜語,用美妙的身體先哄住男人再說。讓他們為之神魂顛倒智商跌負時,再狠狠踩在他們頭上報復一把。怎麼樣,是不是挺好玩的,想試試嗎,嗯?」
這波洗腦很林隋洲,可惜何爾雅不吃這套,低笑的還擊回去:「我才不上你的當,我就是要找靈魂伴侶。我想將來的另一半,能懂得欣賞我的幼稚與傻氣,欣賞我所熱愛音樂的心情。他會聆聽我的演奏,會為我有這樣的天賦而感到自豪。而你,不是這類人。所以,咱的才走不到一起。」
林隋洲的心臟像是被尖刀刺下了,僵硬了笑容,後又收回手起身走到窗邊平復心情。
二十七八的女人,比從前二十初頭的女人更不好哄。
林隋洲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放低了身段,不明白為什麼女人能比他談定幾個億的生意更難搞。他不是無底線容忍女人的男人,一時也有些心灰意冷。
在窗邊靜站片刻後,他扭頭朝床上的人看去,「公司還有事情需要去處理,我留人在門外守著你。」
何爾雅躺在床上沒出聲,林隋洲頓了下走到門前拉開門走了出去。臨走前,對門前的兩個保鏢扔下話,「守好她。」
車子行駛在陰雨綿綿的街道時,林隋洲嘆息般的又想起了過去某年,她執意要他去看她在學校大賽上的一場單人演奏。
那時,他因開闢市場忙得一塌糊塗,頭也沒抬的回了她,「音樂這種東西,是能填飽肚子還是能救治人命。別鬧,我正忙著呢。」
短暫沉默後,他抬起頭來看她。她歪頭對他一笑,眼裡湧滿了倔強與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