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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這篇文章的主題思想是……什麼啊……以善良的心對待他人,也是為自己留一條出路……對,這就是現代文閱讀第五題答案。」文彬在黑板上講解,同學們在下面小聲附和,題剛說完,下課鈴聲「叮鈴鈴」地響起來。
文彬將粉筆頭往講桌上一拋,拍掉手上的粉筆灰,精神抖擻地說:「下課。」合上書走下講臺,昂首闊步躲過走廊內瘋鬧的同學,向語文組走去,忽然一個聲音喊住了他。
他回頭,是虞應是。她疾步跑到了自己跟前,小臉因為運動而透著紅潤。
「課代表有什麼事?」
「老師,我要給你個東西」
文彬喜上眉梢:「嗯?又是小星星?」
虞應是搖頭,礙口識羞,臉頰驀的緋紅起來,如同五月桃花飛貼在兩腮,眼簾低垂,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只管咬住雙唇,踧踖的樣子。她緊張的渾身發酥,掌心沁出細密的汗珠,洇濕了握在手中的一方情詩。少頃,她終於鼓起勇氣,扭捏地將東西放到文彬的手裡,不敢看他的眼睛,轉身小鹿似的逃走。
文彬左右打量手裡濕漉漉的東西,又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眉頭蹙得極深。
虞應是一整天都如坐針氈,幻想著文彬會給她怎樣的答案,接受?拒絕?置之不理?或是避重就輕?然而直到晚上放學了,她也沒有收到任何迴音。
就寢前,那千寧拎了一袋零食從外面回來,見虞應是無精打采地坐在床上泡腳,丟給她一包薯片,虞應是被飛來的薯片嚇一激靈,本能伸手接住,見不是炸藥,拆開便吃。
「畫到這麼晚還買零食?」
那千寧卸下肩膀上的畫架放在牆邊:「於燕慶送過來的。」
「嘖嘖……真是個賤婢。他對你攻勢挺強啊,有進展嗎?」
「我有所愛之人,隔在遙遠他鄉,而且我高中之前不打算早戀的。」那千寧淡然道,「你怎麼回事啊,今天表白受挫了?」
虞應是無比懊惱:「哎被雪藏了。」
「不應該吧,我們用詞很委婉的,不管怎麼說,他都應該找你聊聊。」
「或許他是以不變應萬變吧。」虞應是無力地癱倒在床上。
第二天,虞應是拄著下巴望著眼前高高一摞日記本出神,面色蔓延成愁雲慘霧,以前她找個理由就去語文組晃一圈,跟文彬說上三言兩語,此刻她卻祈禱文彬不要在辦公室,這樣她就可以放下日記悄悄溜走。表白之後無迴音,再碰面的尷尬虞應是不會應對,磨磨蹭蹭半天,終於沒時間再拖延。
「哎千寧,咱倆是朋友不?」虞應是拽住路過她座位的那千寧,亮出友情牌。
那千寧掃一眼她桌子上的日記本,猜透了她的心思:「自己的活自己幹。」
虞應是見她態度堅決,繼續央求也是多說無益,索性硬著頭皮,直面風雨。通向語文組的路走得異常艱難,文彬的座位沒有像期待的那樣空著,相反他似乎到來已久,正沉湎於案牘之勞。
虞應是將日記本放到他桌子上,正要灰溜溜地逃走,卻被文彬叫住。
「課代表等一下,我有事兒問你。」
虞應是的心上千隻鼓在錘,臉上火辣辣的一直燒到耳根,也不曉得自己臉皮的厚度夠不夠面對隨時可能蹦出的重傷的話語。該來的總會來吧,她轉過身,嘴角抽搐地笑:「老師您說。」
文彬的眼神向桌子上一投,問她:「你昨天往我手裡塞個五塊錢是什麼意思?我想了一天一晚上都沒想通,所以決定問你了。」
虞應是的臉由紅變青到最後慘白,此刻展開放在老師桌子上的五塊錢不正是前幾天商店老闆找給自己的嗎,缺了個角,她還盤算著這幾天要趕緊拿去花掉。
「怎……怎麼……」虞應是腦袋「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