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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子人臉上並無失落之色,只默默收起了寶石。他反手扶著木欄,風輕雲淡道:「與你的那些事,我並不覺得是麻煩。」
他話語輕柔,與微風纏繞,混在了一起。
無言間,那雙明亮的藍眼睛宛若白晝懸月。叫人瞧得見,卻看不清,也猜不出為何會與朝陽齊肩。
「近水樓臺先得月……」子人忽低語了這樣一句,面無表情,只叫人聽不真切。
隨後,他撤過一張圓凳坐下,理了理衣擺,道:「今日陽光正好,不覺得是個聽故事的好時候嗎?娘娘若不嫌棄,我給娘娘講個故事可好?」
顏霽澤處理完瑣事,朝秋實宮趕去時,遠遠便瞧見了坐在樓臺之上的二人。他駐足片刻,勾了勾嘴角,便又原路折回了伏龍殿。
何必要扼去他最後一點念想呢。
第66章 求生第六十六記
「皇上有旨。貴妃失德,毒害後宮妃嬪。妄議朝政,串聯朝臣,欲挾君參政,罪不容誅。但念丞相年事已高,夫人身患頑疾,不忍加喪女之痛。著,廢去貴妃之位,改封貴人。撤去溪華宮宮人,只留一貼身婢女,一掌事太監在側侍奉。任何人,不得探視。貴人,不得踏出溪華宮半步。」
林詩柳跪坐在地,修長的指甲被生生折斷。她咬緊了後槽牙,怒火快要噴出胸腔。她瞪大了通紅的雙眼,尚存的一絲理智控制著她的表情,讓她看起來不那麼的可怖。
景月槐,景月槐,景月槐!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她!!
皇上滿心滿眼都是她,皇后歆嬪也倒向了她,就連初來乍到的異國王子都對她青睞有加。為什麼,憑什麼!!
藏於風中的砂石劃過林詩柳的臉,她直起腰板,如看仇人一般望著不遠處的天空。
只要她還活著,此事便不算完。
賴在秋實宮不肯走的顏霽澤仰靠在軟塌上,腿搭在景月槐的膝上。他吃著矮几上的甜食,小腿輕撞了撞她,道:「所以,『子人』這個名字,其實是他母親的姓氏?」
她點點頭,推掉橫在身前礙事的腿:「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外國語言說的如此流利。」
「雖不意外,但靈達竟會瞞我這等小事。先前派人來信時,他們可並未言明之後這些瑣事。」
「怎麼,難不成靈達國的人能預知未來,把事情都一一告知與你?一國之君,竟如此無理取鬧,真叫人長見識。」
景月槐輕蔑的哼了一聲,奪過他手中新拿的糕點,幾口吃下了肚。
只不過,小說裡的世界竟如此細緻。寫下的設定並非只是幾行冰冷的文字,而是一個家族,一個活生生的人。
「好吧,就算我無理取鬧好了。只不過,他這般喜歡你,也必是受了他父王的影響。」顏霽澤語調上揚,一捻指尖的糕點末,小腿又壓在了她身上,「由此可見,他並非真心,不過是想走父王的老路,尋一個外國王妃罷了。槐兒,若非我將你救出,你可就落入他的陷阱中了。」
景月槐像看傻子一樣的瞧了眼顏霽澤,不由得感嘆他臉皮之厚。
真是臉皮厚比城牆,到底是落入了誰的陷阱,不用她說吧?分明是他更陰險狡詐一些。
她笑著,再次推開礙事的腿:「皇上,您果真是一國之君,就是與眾不同一些。」
顏霽澤不明言下之意,只認為她在誇獎。他坐正身子,討好的湊近幾分,問道:「哪裡與眾不同?」
「這京城的城牆都不比您臉皮厚,可不是與眾不同嗎。」
「槐兒……」
「皇上。」
不知何處傳來的男聲打斷了顏霽澤的話,他一頓,將臉上表情悉數斂起。
「講。」
「屬下得手了。」
本含情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