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頁(第1/2 頁)
「是。」
景月槐一手扶著複雜的髮髻,一手提著長長的裙擺,勉強跟上了他的步伐。她大口喘著氣,不解道:「長春宮就這麼大,你要往哪去?!」
他不語,只放緩了步子,領她繼續穿過密室的門,來到了一寬闊地帶。
紅邊白底的宮牆圈住了滿院春色,僅讓人可窺見一點樹木的枝葉。擴出數倍的院中奼紫嫣紅,枝繁葉茂的槐樹蔭庇著貪涼的小獸。棲息枝頭的喜鵲翹正著尾巴,愜意的吹著柔風。見有人來,它們還好奇的飛近了些,想看清來者的模樣。
「槐兒,走近些看。」顏霽澤燦爛的笑著,輕輕鬆開她的手。他悄悄退了半步,吹出響亮的哨音。
伏在枝頭的喜鵲紛紛展翅,擦著他衣袖飛過,揚起如墨的髮絲。
群鳥低飛,揚起滿地花瓣。柔軟的慄發與清風交纏,將花瓣編入發中。
景月槐在槐樹下站立,樹枝上鮮艷的紅布條輕輕擺動,露出了藏有話語的另一面。她抬手,輕牽住眼前的紅布條。
他親手寫下的字映入眼簾,筆鋒鋒利,卻盡顯柔情。
明月高懸,映入吾心。佳人既入夢,何不早入懷。
「槐兒。」顏霽澤不知何時繞到了她面前,他拿出藏在手中的木雕盒,右膝後撤,跪在了她面前。
平穩跳動的心忽躁動了起來,她攥緊衣袖,睫毛微微顫抖。
這是,要……做什麼?
他指腹用力,開啟了擺放著戒指的木盒。小小的戒指架上託著一剔透的金嵌銀的鳳尾戒,在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
顏霽澤喉頭上下一滾,緊張的一舔唇瓣。準備多日,他心中卻還是沒底。
也不知皇后離宮前所告知的秘密是否有用,他佈置的這一切是否合月槐的心意。
他深吸一口氣,手指更用力了幾分。隨後,在一陣花香中,他緩緩吐出了那句話。
「槐兒,嫁與我可好?」
景月槐一臉詫異,不知該如何作答。她呆愣在原地,就這樣任他為自己戴上戒指。她看著食指上的戒指,只一句話,便將還不錯的氛圍輕易的破壞了。
顏霽澤笑容凝滯了一瞬,剛直起的膝蓋忽然一痛。
「皇上,求婚戒指,是不戴在食指上的。」
第69章 求生第六十九記
被帶起的花瓣再度落回草叢之中,傾訴衷腸的紅布條靜靜垂落,遮掩了樹下的二人。
顏霽澤摟過景月槐的腰,另隻手與她十指相扣。他低頭抵住她的額頭,鼻尖相觸,柔聲道:「是我疏忽了,槐兒。你家鄉的婚嫁習俗我不瞭解,所以免不了有所疏漏。但婚戒並不戴於食指,又該是何處?」
「求婚當然是要戴在無名指上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們那裡求婚方式的?」
是臭鸚鵡說的?不對,它都不知道去哪找小母鳥快活了,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就現身。子人?只怕更不可能。他巴不得狗皇帝出點差錯,好漁翁得利,估計是不會說與狗皇帝聽的。
見她真在思考到底是何人告知,顏霽澤挑了挑眉頭,不言不語,只抱著她笑。
待她開始蹙眉糾結,他才伸指,笑著撫平了那擰作一團的眉。
「是皇后告訴我的。她說,你有次醉酒,拉著她說了許久你家鄉之事。」
「皇,皇后娘娘?」
哼,再也不做飯給她吃了。
「槐兒,你在這長春宮待了許久,竟未發現此處全然空掉了嗎?」
經他一點,景月槐這才發現長春宮已換了副模樣。細細回想,她才發覺已有半月未在宮中見到皇后的身影。
她猶猶豫豫,半試探的問道:「皇后娘娘是……離宮了?」
顏霽澤雙手扶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