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頁(第1/2 頁)
她一言一行宮人不敢幹預,卻又不敢違抗聖旨落得個擅離職守的罪名。
正急的團團轉間,沈木跑著離開秋實宮,直朝伏龍殿去。
伏龍殿內,正與大臣議事的顏霽澤不悅的抬起頭。他看著神色慌張的沈木,問道:「怎麼了,這般匆忙,宮內的規矩都忘了乾淨。」
沈木抹去額上的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奴才該死,還請皇上恕罪。月貴妃娘娘,她,她要翻出秋實宮,去宮外。此刻,怕是,已經出宮了。」
晴空一聲雷響,驚的顏霽澤身形一怔。他丟下滿屋大臣,忙朝秋實宮奔去。
可當他去時,景月槐早已消失的沒了影。
那一日,皇上撇下了所有事,將京城翻了個遍,終於在一家歌舞樓尋到了快被勾去了魂的貴妃娘娘。
貴妃娘娘意氣風發,在溫柔鄉中流連忘返。被帶離歌舞樓時,她還頻頻回首,對美姬戀戀不捨。
皇上臉色陰沉,彷彿下一刻便會發作。可第二日,他便將京中最好的歌姬傳入了宮。舞女歌姬,雜耍戲曲,凡是月貴妃想要的、新鮮的,便全都會在宮中瞧見。
而後的七個月中,皇上再未有滿京城的尋過人。
時璨元九年六月十八日,皇上三十一歲壽誕。文武百官天未亮便盛裝入宮,敬候陛下到來。可是,這一等,便是整整三個時辰。
秋實宮內,只能在一旁候著的顏霽澤急的來回踱步。若非有產婆在此,他定會抱著景月槐痛哭一場。
滿屋的血腥味充斥在鼻腔中,他緊捏著自己的手,用力之甚以至於微微顫抖。
時間每過一點,他便越多幾分焦慮。猶如上弦的弓箭一般,在弦不發,快要將弦崩斷。
這是第一次,他感到這般的無力。明明就在她身旁,卻幫不上任何一點忙。
直到嬰兒啼哭聲打破這緊張的氣氛,顏霽澤握到出了紅印子的手才鬆了開。他衝到床邊,將汗流浹背的景月槐擁入懷。他親吻著她的發頂,淚如雨下。
他哭的情深意切,一時都將自己的孩兒都忘去了腦後。還是景月槐受不了他這粘膩勁,喚來了一旁產婆。
「給皇上、娘娘賀喜了。娘娘誕下位公主,白的跟雪似的,好看的很。」
顏霽澤小心翼翼地抱過襁褓中的嬰兒,仔細的瞧著她,胳膊動也不敢動。
長公主出生那日,皇上龍顏大悅,連夜寫下聖旨,欲封公主為太子。百官知曉,忙入宮覲見,懇請收回成命。
皇上不肯,偏鐵了心要教公主治國,扶她當上這一國之主。還是月貴妃娘娘匆匆趕來,火燒了聖旨,怒斥昏了頭的皇上,將此事解決。
長公主兩歲那年,靈達國國王喬斯達陛下親來京城,只為見她一面,瞧她一瞧。
後又過三年,公主五歲,已讀書識字。為免公主久居宮中孤獨,皇上將公主送入了京中最好的私塾,讓她如尋常孩童一般上學堂。
只不過,皇上需每日入宮上朝,處理國事。在公主下學堂前回至京中府邸,迎她歸家,如此反覆。
一日,公主下學堂,尋遍府邸也未能找到自己的母妃。無奈之下,她推開書房木門,大聲道:「爸!我媽媽呢!」
正批奏摺的顏霽澤抬頭,神色幾分落寞:「前幾日你叔父寄信來,說得了個名叫『照相機』的新鮮玩意。你母親不知為何心喜的厲害,現已在去往靈達的船上了。」
聞言,公主只覺自己的父皇有幾分可憐。她走到軟椅旁,輕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手。
「爸,你好可憐。」
「為父習慣了。」
黃昏時刻,公主做完了功課,正欲去尋景慕盈時,院中一道孤寂的身影將她的目光吸引。
只見顏霽澤孤身一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