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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阿尼甲。」
點了點頭,薄綠髮色的太刀付喪神也選擇了安靜的旁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場的兩個「觀眾」都安靜了下來, 原本如同靜止的電影畫面一般的場景開始動了起來, 仿若被注入了生命力一般。
窸窸窣窣的草葉摩擦的聲音響起,隨後, 一個與膝丸一模一樣的付喪神從像是「門」一樣的地方走了進來。
「真是荒涼。」
似乎是有些不滿,相較於現在的膝丸年輕了不少,眉宇之間還透露著稚氣的「膝丸」看了看四周,臉上明顯流露出了幾分不滿,但是又像是顧慮著什麼而忍耐了下來。
「也不知道兄長現在過得如何。」
「膝丸」一邊思索著自己兄長如今的現況,一邊朝著遠處的屋子走去。
可能是天色太暗,又或者是此時的「膝丸」過於分心,沒有看到躲藏在暗處的其他存在。
而出於旁觀者位置的膝丸和髭切卻看的清清楚楚,就在距離膝丸不遠處的野生灌木叢生的雜亂草堆後,有人正微微弓著腰,指尖按壓著一柄刀。
「那是……」
恰逢此時夜幕之上遮擋著月亮的雲層散開,憑藉著微弱的月光,髭切看清楚了那柄刀。
漆黑的刀/柄,熟悉的刃紋,以及……對方垂落在身側,由他親手送給對方的、親自幫對方繫上的帶有他的刀紋的綢帶飾品。
「怎麼會……」
眼孔微微收縮,髭切臉上沒有了最開始的平靜,身體下意識的前傾想要看清楚,明明心裡有了猜測卻已然是下意識的在否定這個答案。
「明明是誤會……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死死地盯著刃影,髭切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低聲呢喃:「小烏……絕對不會……也沒有……」真的去傷了膝丸。
而作為當事刃的膝丸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懵了。
耳邊響起髭切的低語,幾乎是在一瞬間膝丸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也懂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尼甲,這應該不是真的。」
膝丸有些不確定:「儘管說這裡是回憶,但是在我的記憶裡,我與那位付喪神並未見過面。」
也從來沒有被對方傷過。
「是嗎?」
勉強笑了笑,髭切沒有再說話,只是緊緊地看著面前的畫面。
然而就像是在打髭切和膝丸的臉一樣,畫面裡發生的事情跟他們的記憶都完全不同。
當「膝丸」走到屋門口,伸出手要去推開門的那一刻,原本一直蟄伏著的付喪神突然衝著他撲去。
刀刃出鞘的聲音在一片死寂中異常響亮。
與髭切有著相似面容的付喪神自黑暗之中躍起,玄月在她身後,原本同樣為奶白色的髮絲已經被染成了墨色,燦爛的金瞳被赤紅所取代。
甚至是額頭上也露出了尖尖的角。
「咔嚓——」
太刀與刀鞘碰撞,來不及反應只能匆匆應對的「膝丸」被掀飛,背部狠狠撞擊在了牆壁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咳咳……」
唇角血色滑落,「膝丸」勉強抬頭,在看清對方的面容時眼睛瞪大,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阿尼甲……」
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小烏」眼底血色更盛,隨後刀刃翻轉,衝著膝丸毫不留情的落下。
「噗嗤」刀刃沒入血肉,細長的刀痕從膝丸的下巴一直劃到了他的腹部,血色盛開,浸染他的衣服,血珠滴落在一旁的草地上。
看著翻倒在地面上的付喪神,「小烏」靠近,然後狠狠將太刀插在「膝丸」而臉頰旁。
因為刀刃的鋒利,「膝丸」側臉上也浮現了一道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