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第1/2 頁)
犯不著啊。
再者,張氏是心病。
就似賈母當初,再多的治癒術也解決不了。
除非是賈瑚將來迎娶了張家女。
三月中旬。
京郊三百里再一次出現了大變故。
卻是去年是暖冬,雪下的很小,幾乎都沒怎麼存住。
開春之後,京郊周邊的疫情再次反覆。
宛平縣疫情不大,之前小花精幾個在宛平下的功夫起到了遏制作用。
但是,暖冬的後遺症出來了,病蟲害特別嚴重。
葉子菜的生長速度,不及各種蟲子禍害。
白天看著綠油油的菜地,一夜之間,成了光桿子了。
有些嫩芽甚至連杆子也沒剩下,都被害蟲吞噬了。
這種青蟲,百姓有法子治理,各家各戶回去把草木灰泡水噴灑。
不足夠的部分去山上割草砍柴。
青菜反正也只做輔助,且能再生長。最惱火的是麥苗長滿了蚜蟲。
許多百姓一邊哭著,一邊用手捏捏。
但是,十畝百畝的土地,哪裡捏的過來。
再者,你今天捏死了,明早起來,又爬滿了。
綠油油的麥苗都卷葉了,枯黃了。
這般下去,春季又要絕收。
春季小麥是主產。
這一遭災,又是顆粒無收了。
賈政忙著修建水渠,忙著澆灌農田,滿以為能夠打個翻身仗,今年不吃賑災糧食。
賈政嘴巴都起泡了,親自回京稟奏災情,向戶部求援。
戶部有大司農,希望能夠幫助整理蟲災。
大司農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他放的都是馬後炮:深耕啊,泡水啊。
這都是播種之前的功夫。
如今已然出苗了,馬上要抽穗了。
那就是沒辦法了。
倒是可以撒石灰。
但是,麥苗快抽穗了,你撒石灰,蚜蟲死了,麥苗也燒死了。
大興縣令嫉妒,言語挑釁:「你那裡還沒有疫情呢,你吵吵什麼呢?
麥苗毀了,你可以改水田種稻穀啊?
南方的中晚稻,你連種兩季也回來了。
我這大興縣裡人都死了人了,春耕都沒種上啊……」
戶部本來就焦頭爛額,借著大興縣令的話懟賈政:「這邊忙著救命呢。
你縣裡疫情控制住了,跟著瞎起鬨搗什麼亂呢?
這麼多官兒,難道就你一個人憂國憂民?」
賈政看著難兄難弟,心裡卻不同情他,只有鄙視厭惡:你自己個不下功夫清理水源,加強防禦,怪得誰來?
你治理不力死了人,也要我縣裡死人才平衡?
狼心狗肺!
賈政不是賈赦,你不講理,他敢擼袖子大嘴巴子抽你。
賈政不敢懟,心裡不服氣,又回去找他爹哭訴:「爹啊,你給兒子想個轍?」
賈代善一聽又是這話,起身就是一腳:「老子早就說了,這話你跟陛下說,跟有司官員哭去啊。
一有事就回家來哭,你給老子做官,還是做的朝廷官?」
賈代善都懶得跟蠢兒子掰扯,直接把人用笤帚抽下山:「戶部侍郎不是說你的事情不急他們很忙嗎?
那你就耐心等待。
他總有個空閒的時候,一天不理睬,你就坐一天。
跟老子怎麼哭,就跟他們怎麼沒哭。
至少哭三天,那時候戶部再沒主意,你就回去吧。
老百姓不是在捉蟲嗎,你也幫著捉唄,能捉多少是多少?」
賈政一邊跑一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