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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的答案，晚晴只是微微挑了下眉梢，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不過，她仍是笑著應道：“是麼？真是巧啊！”

一問一答，氣氛再次冷場。

不過，這一回，卻是楚年先開口。不論他心情如何，也不論他此時的注意力在哪裡，他終究是一個老奸巨滑的商人，好不容易跟晚晴開啟了話頭，又怎麼會容得它再斷了呢。

“蕭姑娘不問我，是哪位故人麼？”

晚晴立刻從善如流，“不知是楚伯伯的哪位故人？”

楚年卻不急著回答，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露出非常懷念的表情，語氣更是帶著濃濃的思念，“是我的夫人。”

晚晴眼睛只是微微睜大，隨即又垂下眼瞼。臉上帶著淡淡的遺憾，“是嗎？”

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應答。不過，她現在明白，為什麼楚年要用那種眼神看著她了。

感情，是因數自己長得像他的妻子。之前他便說過，他的家人，包括他身懷六甲的妻子，一夜之間都被……所以，現在見到一個年輕的，長得跟他妻子很像的女娃娃。他就難免會多想……

不過，這個楚年雖然一開始給她的感覺並不十分的好，可是，面對這樣的身世，她心中卻不可控制的升起淡淡的憐憫。

他，實在也是一個悲情的人。

“她是天下最溫柔賢良的女人……”楚年一開口，便說個不停，說著他的妻子，那個叫繡孃的女子有多麼的美好，對他的父母是如何的孝敬，與他是如何的相親相愛，他們曾經的生活，是如何的幸福快樂……

他說得很平淡，然爾很細，甚至他們成親的那天晚上，那個女子臉上的紅嫣，他都沒有漏掉……

十幾年後的因緣際會（八）

十幾年後的因緣際會（八）

他記得她最愛的顏色，最愛的食物，最愛的布料，最喜歡的飾品……

他說，每天早上他出門，她都會替他整理衣衫，送他出門。晚上歸來，她會在門口等他，與他一起回自己的院子……

他記得……

他的聲音一直很平淡。

可是晚晴卻越聽越覺得心酸。這個男人，這十幾年來，大概是時時刻刻都在唸著那個早已逝去的女子。所以，他才能將這一切都完完整整的記在心裡。不曾有片刻或望。

晚晴開始的時候，只是應付式的聽著，可到了最後，她卻不自覺得融入他的故事之中……

將他漏掉的感覺，全都補了起來……

許久許久之後，楚年才猛的閉了口。然後靜靜的看著晚晴，“蕭姑娘，你長得，跟她，真的很像，非常的像……”

晚晴再次勾出淺笑，這一次的笑，卻是真心實意的。哪怕他依然用那種怪怪的眼神看著她。

“是我的榮幸。”晚晴笑著回答，能像一個被人深愛著的人，她並不覺得難堪。可是，她卻也再說不出其他的話了。她只希望是像，而不是被當作替身。

“我，我可以叫你，蓮兒麼？”

楚年突然一臉期盼的突口而出，可話一出口，臉上又露出淡淡的驚慌，好像是怕晚晴不再理他……畢竟，以他與晚晴的身份來說，還是比較生疏的。尤其是，他並不是蠢人，自然看得出來，晚晴一開始對他的印像可不好。

而他還是害她中毒的罪魁禍首。

晚晴卻沒想那麼多，只是一臉好奇的問，“為何是蓮兒？”她猜，也許他是順著血蓮來叫的，可是，血蓮只是名號，並不是她的名。

楚年是知道的，到現在，他可還是一口一個蕭姑娘的叫她，自然是知道她的真名。

楚年臉上露出苦澀神情，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當年，我與妻子曾替她肚子裡的孩兒取名，若是男孩，便叫楚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