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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起身離開了。
從那天起,她就覺得自己不太對勁兒了。
腦海里總是湧現出顧深的身影,他的聲音,他的嘴唇,他的雙眼,他吊兒郎當的模樣……
也是從那天起,南夏回家時很多時候都能看見顧深。
他這回沒帶著車隊了,只有他一個人,像是陪著她,也像是護送她回家。
南夏沒再說讓他別追她。
他也沒再說沒打算在她身上費勁這種話。
陪她,好像也變成了一件天經地義的事兒。
漸漸地,他就直接坐到了她旁邊兒,成了她同桌。
大一結束的暑假,兩人都沒見面。
但顧深還是不時會給她發訊息,要麼說自己幹嘛了,要麼問她點兒問題。
大二上學期,他又這麼跟了她兩個月。
有天晚上吃完飯,南夏把他約到操場,特意又跟他提了她不會談戀愛這個事兒。
她這語氣比之前軟了許多:「就是你也知道我家裡對我管得嚴,我爸不許我大學談戀愛的,你——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顧深聽出她聲音裡那點兒不捨。
是真難追。
他費了這麼大心思,花了這麼長時間,也就這會兒才感覺到她對他露出來那麼一丁點兒的感情。
顧深猜測她說的大機率是真的。
這些從她日常生活都能看得出來。
雷打不動的每晚家裡派車來接,即便全班聚會也從來不許她跟同學一起玩得超過10點。
但他就是喜歡上了,能怎麼辦?
顧深笑了聲,沒太在意:「我也沒說非跟你談。」
南夏看他。
他吊兒郎當地說:「那就這麼著唄,等你畢了業再說,反正你身邊兒也不會有別人,我呢也沒打算找別人。」
他說,「將就過唄,不就是個名分。」
「……」
他這話說的,兩人像偷情似的。
但南夏聽著莫名覺得甜。
他那意思聽清楚了,不談就不談,但他人肯定在她身邊。
南夏也的確被他吸引了,預設了他這想法。
這次談話後,他行動上更是肆無忌憚,擺明就直接幫她當女朋友對待了。
南夏也慢慢跟平倬和於錢他們混的熟了。
有次跟他們一塊兒吃飯,於錢還替顧深抱不平:「我說南大小姐,你這打算考驗我哥到什麼時候啊?要不願意就直接給個準話兒,別吊著他。」
顧深伸手在桌子上敲了兩下:「你少廢話。」
那之後,於錢在她面前再沒說過這事兒。
論壇裡也有一些聲音,說顧深追人追了大半年,壓根兒都沒追上。不過也正常,他一個放蕩不羈的混子,大小姐怎麼可能看得上。
也有少部分人堅持說是平倬在追南夏。
關於南夏自己的評論,她從沒在意過。
但論壇把顧深說得太過不堪。
什麼花心、玩弄女生、打架一堆罪名往他身上扣,說他配不上南夏。
南夏不希望別人這麼說他。
所以她找了個時間約平倬去了趟操場,問他顧深有沒有受論壇那些評論的影響。
平倬說顧深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又問她到底怎麼想的。
南夏沒說話。
平倬說:「你很優秀,我也的確很欣賞你。但顧深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是對他沒意思,不如給他一個痛快,好過慢刀的鈍痛。」
南夏問:「他每天不高興嗎?」
平倬:「在你面前當然不會,一回宿舍人就蔫兒了。」
南夏那會兒不知道平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