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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父習武之人,比起柳思安那點武功高明瞭不知多少,她自然是抓不住的。
柳父退開:「不關你的事。銀子收回去,我不要你的。有什麼話直說。」
語氣和態度都很疏離。
父親這樣,很明顯還沒有原諒自己,柳思安心裡有些難受,但又怕父親和以前一般不容她多說直接攆她出門,吩咐丫鬟:「你先出去,關上門。」
院子裡只剩下父女二人。
見狀,柳父若有所悟,應該是那女人說漏了嘴讓她起了疑心。
為何是疑心而不是坦白了呢?
如果華氏坦白,柳思安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當下不理會她,跑去翻曬麥子。
柳思安亦步亦趨跟著,怕被趕出去,並沒有躊躇多久,試探著問:「爹,我娘她當初怎麼走的?」
這個「走」字用得巧妙。
可以說成去世,也可以說成離開。
柳父想也不想:「生你妹妹傷了身,病了不到一個月,就走了。」
村裡都是這個說法,並且看她們的樣子深信不疑。柳思安不確定的地方就在此,如果村裡人多少有點兒小道訊息說她娘是悄悄跑了,她肯定對華氏是自己母親的事就有九成把握。如今……五成左右吧。
現在父親這話一出,二成都不太站得住腳。
柳父繼續翻曬,隨口道:「想你娘了?可惜你這兒離涼州太遠,想要祭拜都不能。」
這話一出,柳思安心裡的疑慮盡去。
如果人還活著,何必祭拜?
對活人祭拜,當下人頗為忌諱。所以,她娘應該是真的死了,而華氏……大抵是真的覺得和自己有緣才護持一二。
柳思安滿心失望,失望之餘,有些意興闌珊,正想告辭呢,就聽到身後有敲門聲。
柳父心裡也不平靜,聽到敲門聲後,抬步就去開門。開門之前,他壓根兒沒多想,可門一開啟就看到了嬌嬌。
柳父下意識就想關門。
蘇允嫣抬手擋住,已經從縫隙間看到了院子裡曬的麥子,頓時無語:「爹!」
看都看到了,柳父也就不遮了,振振有詞:「周圍都在秋收,人手都不夠。我到哪兒去請人?」
蘇允嫣毫不客氣戳穿他:「你去試過嗎?」
柳父自然是沒有的,嘴硬道:「這個時候哪家不忙?還用去問嗎?」
蘇允嫣:「……」
父女二人鬥嘴,蘇允嫣也捨不得太過責備,餘光看到站在院子裡的柳思安,頓時驚訝:「沈家怎麼會讓你到城外來?」
柳思安那是做妾,想要出門得頭上幾道關,事實上很多人家出身不高的妾室,一輩子都被關在那小院中。如她和柳思安這種,身份太低,入了後院,基本就出不來。
除非沈居霖願意讓她出來。
來找柳父,可能是想讓父女二人重歸於好。只要說服了父親,姐妹之間自然就和好了。但是,柳父如何對柳思安的,蘇允嫣都看在眼中,沈居霖也不瞎,一路上那般絕情,幾次三番地表示要斷絕父女關係,這樣的情形下,想要和好的可能微乎其微。柳思安來這裡,應該是還有別的事。
聞言,柳思安一臉正色:「沈家沒有約束我的行蹤。早說了我和一般妾室不同。」
「確實是不同的。」蘇允嫣頷首:「別人家妾室只需要伺候好男人順便生孩子就行。你這個妾室還得幫他四處聯絡,當然不會約束。可惜,爹一個普通百姓,你來找他,他也幫不上你的忙啊!」
柳思安聽著這話,心裡不舒服,皺眉道:「我來探望父親難道不行?你非得把人想得那麼功利,秦家都教了你什麼?」
蘇允嫣冷著臉:「不是我把你想得功利,而是你做出的事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