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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走至秦無咎面前,蹲下身子仰面看著她,「你建塢壁,興農事,收流民,護這一方安全,冒著風險把我這個被通緝的惡人也護在羽翼下,我也想護你周全,所以我必須得離開。」
話音剛落下,他又急急的解釋,「不會離開很長時間,三年,最多三年,我定回來。」
秦無咎頷首,「我自是信你的。」她抬手在沈淵的頭上乎擼了一把,「你對自己的人生有規劃,這是好事,我還等著看躍武揚威的沈大將軍呢。你且緩上幾日,我與你準備點東西。」
沈淵心中越發不捨,卻又莫名生出幾分釋然來。
過了上元節,沈淵匹馬單刀,離開了雲中塢。他按了按胳膊上的九宮袖箭,回首遙望站在塔臺高樓上相送的秦無咎,耳邊響起她細細的叮嚀:
「這些箭頭上塗的是麻藥,可把人馬皆可麻翻;那一些箭頭上則塗的是劇毒,見血封喉的那種。」
「黑色錦囊中皆是殺人之藥,紅色錦囊中都是救命之藥,千萬放好別記錯了。」
「無論成敗,雲中塢都是你的後盾與退路。」
沈淵轉回身,背對著雲中塢揮了揮手,揚鞭縱馬,疾馳而去。
對於沈淵的離開,許霖極為遺憾,他看的出來,這小子對女郎不一般,卻為何一定要走。女郎也並非無意,卻也肯放他離開。
「女郎若開口挽留,沈淵一定會留下。」
秦無咎微微一笑,「天上蒼鷹,山中猛虎,自然要鷹擊長空,虎嘯深山。去他該去的地方,做他該做的事,我們也要做好我們要做的事。」
兩年的光陰如白駒過隙,彈指間便已遠去。
此時的雲中塢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原來的別院為中心,擴大了十幾倍修建的塢壁在春日的暖陽中靜靜矗立。塢壁外是成片的田莊,正在拔節的冬小麥長勢喜人,如一塊巨大的碧玉向南一直延伸到東川岸邊,田莊的外圍,是牢固的防禦工事,只要著人守衛,一般的兵寇亂匪,皆能擋在外面。
秦無咎坐在飛雲閣的窗前,欣賞著窗外的一架盛開如錦繡的薔薇,優哉遊哉的吃著五白糕。
案几上類似的糕點還有很多,八珍糕、玉靈膏、茯苓糕……都是她根據藥食兩用的配方,讓雲中塢的糕點鋪子做出來的,幾經改進,可以批次生產,在東川乃至整個梁州都很受歡迎。
而糕點鋪子的主管,就是當年被夫家凌虐的楊氏。楊氏養好傷後終於和離,一直留在醫館打雜。後來秦無咎讓她動員如她一般經歷不幸的女子來到雲中塢,手腳勤快的都慢慢留下來,從糕點鋪子到紡織工坊,越做越大,再也不必為了吃上一口飯而忍受摧殘打罵。
秦無咎忍不住又拿起一塊茯苓糕,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總是讓她欲罷不能。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秦無咎的悠閒時光,許霖面色不虞的敲門進來,「女郎,梁州鄭使君遣人來見女郎,說是……來向女郎提親。」
第37章 需卦 被贅婿套路的妻主11
秦無咎差點噎著,猛灌了一盞茶才緩過來,她抬手指了指自己,「提親?給我?膽子挺還挺大。」
這兩年也不是沒人想跟她結親,畢竟這麼大家業讓人眼饞,但一打聽她是要招夫入贅的,也就歇了心思。
也有不在乎入贅,只奔著實惠來的,在知道前任想軟飯硬吃的贅婿,被秦無咎送進牢中徒二年之後,更是跑的飛快。
等等,梁州鄭使君?不就是沈淵那禽獸父親嗎?心不在焉的秦無咎忽的坐正了身子,把發散的思緒收回來,正色道:「怎麼回事?」
許霖神色不太好,「兩千兵丁隨行,使者已至塢壁外,說是欲為鄭使君次子求娶女郎。」
秦無咎瞭然,怪不得許霖臉色難看,因為沈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