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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修垂死掙扎,先是表示自己會立沈淵為繼承人,見沈淵不為所動,又在城頭大罵:「欲弒父行禽獸之行,孽畜當受盡天下人唾罵!」
沈淵嗤笑一聲,毫不在意,「我自姓沈,與你鄭修老賊何干,況且我已簽下婚書,入贅荀氏,弒父?你配麼?」
入贅的婚書其實就是身契,一旦簽下就與原生父母再無幹係,就這個層面來說,沈淵與鄭修已經沒了父子名分。
在鄭修的絕望之中,沈淵攻下樑州城,活捉鄭修,在沈夫人靈前斬其頭顱,替原身報了深仇大恨。
沈淵清點俘虜的時候,發現獨獨少了鄭二公子鄭河,一問才找到,鄭修嫌鄭河痴迷封言丟人,悄悄把二人沉了塘,對外謊稱其病逝。
「嘖,」秦無咎聽沈淵說了之後還有點遺憾,「本來是讓封言多受幾年罪的,讓鄭修這麼一摻和,倒是便宜了他。不夠鄭修真不是東西,就因為覺著丟人就殺了親子,我說什麼來著,禽獸都比他強。要不是你代替了原身,估計原身也得死在他手中。」
因為這個孩子的存在,時時提醒他的不堪之處,以鄭修的自私狠辣,自然是隻有這個孩子死掉他心裡才能舒服。
攻佔了梁州之後不久,晉帝的赦命也下來了,赦封沈淵為寧陽侯、薊州牧,統領薊、梁二州。
彼時,剛剛回到雲中塢的秦無咎替沈淵高興,赤手空拳打下一片天地自然值得驕傲。但甘草卻似有了心事,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第43章 需卦 被贅婿套路的妻主17
秦無咎怎麼會看不出來,甘草在她面前幾次欲言又止,在甘草又一次眼含憂慮看著她的時候,秦無咎乾脆就問她:「想什麼呢?有話直說,有什麼好髒著掖著的?」
甘草抿了抿唇,「女郎,沈公子……」
「嗯?沈淵?他怎麼了?」
甘草一橫心,把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沈公子心悅女郎之事,他自從回來就張揚的很,現在幾乎人盡皆知,聽聞他還放言要入贅咱們家,婢子覺著沈公子怎麼這麼不靠譜呢?」
「他哪兒不靠譜了?說說看。」秦無咎合上手中的醫書,有點好奇甘草對沈淵的看法。
甘草哼了一聲,「您看啊,沈公子現在是縣侯、州牧,身份尊貴,當然,女郎對他有救命之恩,出身也配得上他,可入贅就太不靠譜了,但凡家中過得去,能吃上口飽飯的,都不肯做贅婿,沈公子這般煊赫,怎會真心實意的入贅?他卻這樣宣揚出去,豈不是把女郎撂倒了半空裡?」
「況且都過來這麼多天了,別說入贅,上門提親都沒有,他這不是害人嗎?外面還不知道怎麼議論女郎呢,偏偏您跟沒事人似的,一點都不擔心。」
秦無咎失笑,原來這丫頭是在為她不平,「沈淵也在咱們這住過大半年,你該對他有所瞭解,他不是那出爾反爾之人,現在他剛剛拿下薊、梁二州,多少事等著他處置呢。」
「以前的小沈公子確實言出必行,可是,人心易變,都過去快三年了,沈公子的身份地位又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怕是他自己也不能保證自己一直能秉持赤子之心吧。」甘草還是不能放心。
秦無咎微微一笑,「甘草,維繫我和他之間關係的,從來只有情誼,而不是其他身外之物,若是情誼不再,這段關係也就沒有繼續的必要。即便真如你說的那般,難道我還能成為怨婦不成?我又不是非得靠男人才能活著。你看,咱們雲中塢越來越興旺強盛,這才是你家女郎的立身之本。」
甘草若有所思,「婢子好像明白了,您跟沈公子是一樣的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因此才不會患得患失,這就是您以前說過的『自信』?」
秦無咎點點頭,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與沈淵情況特殊,前生今世的糾葛,當然這個就不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