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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忱不想拐彎抹角,直白提問:「怎麼了?」
容起雲憋不住,「沒什麼,不過是恰好目睹了你和顧總依依惜別。」
容起雲顯然也認出了顧洛生,他不知道曾忱和顧洛生是怎麼認識的,他們之間已經隔了三年,山山海海,隔了太多。
曾忱絲毫沒有被質問的覺悟,反而笑起來,「容起雲,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真有你的。」
她說話間,風輕雲淡。
容起雲只覺得火氣在往上冒,他倏然剎車,曾忱被慣性往前一甩。手腕被容起雲一把抓住,而後他傾身上來。
靠得好近,曾忱甚至能看清他眼底的憤怒。
憤怒摻雜著欲/望,湊近她眼前。而後憤怒一點點消退,欲/望也回歸平靜。
容起雲回身,一言不發,重新回到自己位置。他為曾忱那一雙古井無波的眼而心涼。
甚至他扣在她手腕的指尖,也感受到了她好無變化的心跳。
從前無論如何,她多少會有些反應。
如今,竟然這樣的……平靜。
要怎麼樣,才能對著一個男人這樣平靜。
容起雲不去想背後的答案,他選擇自欺欺人,退回安全距離。
不知道過去幾個紅綠燈,曾忱才聽見容起雲說:「嵐山你很久沒來了吧,變化挺大的。」
曾忱歪頭看窗外:「哦。」
二人天地,寂靜無聲。
車停在嵐山的門口,侍應生迎上來:「先生,小姐,裡面請。」
容起雲預訂了包廂,為她拉開椅子,「楊律師可能要晚一點到。他是很有能力的,我已經和他詳細談過,你可以放心。」
曾忱嗯了聲,再沒別的話。
又過幾分鐘,曾忱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間。」
「好,快點回來。」容起雲握了握她的指尖,她的指尖很涼。
曾忱走進洗手間,在馬桶上坐下來,才覺得心跳開始變化。她長嘆一聲,腦子裡閃過顧洛生的臉。
她一點也不平靜。
一個人,曾經把感情寄託給另一個人的話,怎麼能夠平靜呢?
曾忱不可否認,她在顧洛生身上有過的夢想,一點也不比在容起雲身上的少。
只不過那熱情來得快,也去得快。
好像一場火山噴發。
她在廁所裡待了好幾分鐘,才回到餐廳裡。容起雲點的菜已經上來,又握她的指尖。
楊律師姍姍來遲,「抱歉,容總,我遲到了。」
容起雲面不改色,一手握住她的指尖,另一隻手招待楊律師。楊律師是見過大場面的,對此見怪不怪,何況在之前,容總已經告訴他:這是我愛人的大事。
楊律師朝曾忱微笑頷首,正要開口談論公事,被容起雲攔下,「先吃飯吧。」
「哦,對。」楊律師恍然大悟。
容起雲給曾忱夾菜,「你嘗嘗味道變了嗎?」
他一貫的深情紳士作風,曾忱見怪不怪,也不扭捏,直接吃了。
「還好,沒怎麼變化。」
吃過飯,才到正事的環節。
曾忱本以為這事很難,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何況當時也沒有什麼攝像頭,即便是人證,也幾乎沒有。
她本來不抱太大希望。
但是楊律師說:「把握還是很大的,容太太不必擔心。」
容太太?
曾忱皺眉,糾正他的話:「你搞錯了,楊律師。我只是曾小姐。」
楊律師點頭,也不計較這些,又改口:「曾小姐。」
曾忱點頭,「好,那就勞煩楊律師費心了。」
楊律師與她握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