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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是個很喜慶的場面,可他內心毫無波瀾。
很奇怪,他移動不了自己的身子。
新娘越走越近,抬起頭的瞬間,他血液凝固了。
新娘是黎書!
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眼睛急到發紅。
他急著去拉黎書,可是他觸碰不到黎書的身體。眼看著黎書與他擦肩而過,黎書一臉幸福,沒有回頭。
他喊不出聲,也無法移動,絕望滲透到了肺腑。
彷佛是聽到了他的心聲,黎書終於轉過頭來。
她說:「我要結婚了。你會害死我的,離我遠點。」
枕頭被水跡打濕,睡夢中的晏斐拼命搖頭,手指扣著被套,手背上的青筋條條,「不會!」
聲音激烈越來越激烈,
「你回來!」
「回來!」
喊完這一聲,晏斐從噩夢中掙紮了出來,滿頭大汗。
在安靜的房間裡,急促的呼吸聲尤為突出。
晏斐起身靠在床上,甩頭想要忘記夢中的場景。
雙眼失神:「我會乖,不會傷害姐姐的。」
今天晏斐恰好要來這邊上課。
下課時間一到,黎書就到他們約好的位置去等他。每次都是晏斐等她,這次她動作快,應該能先到吧?
不出所料,晏斐已經在那裡等她了。
黎書發現晏斐有點走神,她走到晏斐跟前輕聲喊他: 「晏斐。」
晏斐緩緩抬頭,定定看著黎書。
黎書嘆了口氣,看來晏斐又失眠了。沒精打採的,看起來像個小可憐兒。
「伸手。」
晏斐愣了一會兒,才把手伸出,蜷著的手指開啟。
黎書把符放到他手心, 「給你的。」
晏斐就好像行走在沙漠裡的人,渴了好幾天。路過的人都漠視他,等到自己也不報希望的時候卻有個人主動拿水給他喝。
寒冷的心裡被注入了暖流,加厚的自我厭煩有了鬆動。
他拿起手裡的東西,「給我的嗎?」
黎書自然地接過話:「嗯。睡覺時把它擱在身邊。我奶奶給我求的,希望能幫到你。」
晏斐咧起嘴,動作輕柔地把香包放進口袋。
晏斐快步跟上黎書的步伐,「我會好好儲存。」
黎書瞥了他一眼,還真像個小孩,給個東西就神采奕奕得了。
「好好睡覺是最重要的。這玩意也不值幾個錢。」
晏斐小幅度地搖頭。姐姐給的怎麼能一樣呢?再不起眼的東西也是最珍貴的。
夢都是反的,昨晚夢中的事不會發生。
晏斐沉到底的情緒被提起,雀躍地去吃飯。
黎書吃飯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問:「晏斐,下個月是校慶。你們班準備弄什麼節目啊?」
晏斐完全不專注這些事,回答地倒挺乾脆:「不知道。」
黎書苦口婆心地勸他:「你這樣不行。要多參加點活動,才能交到更多的朋友。」
晏斐低聲說:「我為什麼要有很多的朋友。我不需要。」
「沒有朋友會很孤單啊。我也不可能一直都在你的視線範圍內。」
晏斐停下吃東西的節奏,黑眸執拗地望向黎書:「那你要去哪?我跟著去。」
黎書注意到晏斐眼裡的認真,輕笑:「人本質上都是獨立的。你得學會交朋友,也得學會獨處。」
晏斐不聽這些話,自己做好了決定。既然不能霸道的佔有,那麼他永遠跟隨總沒問題吧?
略過上一個話題,黎書又問: 「晏斐,你會彈鋼琴或者其他樂器嗎?」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