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雙生骨成羅睺生 司南大胤逞威風(三)(第1/2 頁)
孔雀城到底是京都重地,發生此等惡性殺人事件,很快各方勢力便大舉出動。 四方響起大磬音波,軍吏和衙門的走馬聲轟隆作響。 百姓紛紛湧向望鴣樓,畢竟從斷層處溢位的血雨還在下。 而這方天下,什麼都可能或缺,就是不缺事不關己的好事者。 整座京城沸騰了。 幾道流光呈孔雀收屏狀奔向斷層處,氣息濃烈的儒家符籙很快覆蓋望鴣樓。 無數碩大古篆翱翔京城上空,從禮義廉恥到天網恢恢,從懲奸除惡到罪大惡極。 每一道古篆皆蘊藏儒門大修的箴言秘法,升至高空凌空爆散,化作漫天朱雀流星席捲四野。 見多識廣的魏司南自然知曉,這是東陳儒門專屬的探查手段。 這些朱雀流星會攜帶行兇者真炁印記,一旦遇到真炁同源之物,便會發出鳴啼招引。 魏司南對此不以為意,不光毫不收斂真炁,反倒故意釋放自身真元。 一時間朱雀紛至沓來,萬千火流將其圍聚成繭。 他揹負雙手遺世獨立,好似一位居高臨下的王。 很快,京城深處傳來幾道恐怖氣息。 即便強如魏司南,亦對這撲面而來的恐怖氣焰眉頭緊蹙。 很顯然即將到來者,其修為遠遠不是目前的他所能比擬之輩! 不過魏司南對此並不在意。 畢竟這方天下若當真由修行者說了算,那他老爹早就該入土為安了。 幾次呼吸過後,魏司南面前多了一張御空書卷。 書卷上站著三位儒生,一老二少。 老者一襲黃袍,頭戴高冠,身配印綬,能看出品階不低。 不過其面相卻不敢恭維,身形估摸不過四尺,光是一個額頭就佔據足足兩尺。 身姿佝僂,背有駝峰。揹負三物,一乃紅色巨大卷軸,二乃一隻桃木黑杖,三乃一把芭蕉蒲扇。 不同於左右二人站在古捲上,老者儀態端坐,坐下乃是一隻鱷鱗玄武。 翁杖客 雖氣不外露,可僅憑賣相,足以看出這妖獸坐騎品階不低。 妖族雖世所不容,可妖獸卻可被人族奴役。像沖虛劍派的鎮山靈獸師奴毗,便屬於其列。 背後兩位青年一男一女,皆一襲白衣左右傍立。 男子手中執筆,女子則捧硯臺。 “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公然逞兇,無視我東陳......嗯?” 老者話只說到一半,在看到魏司南的面容後狠狠一滯,硬生生將後半截話吞回了肚子裡! “司南公子?” “翁杖客老先生,自先前一別,已有數載未見了吧。您怎麼眼神還不好使了,東陳明明是陰雨連綿,哪裡來得什麼光天化日?” 魏司南很顯然對老者熟識,只不過他的言辭毫不熱絡,很顯然也沒打算跟這翁杖客敘舊。 剛剛那番話,魏司南故意將“今日”換成了“東陳”。 他曉得東陳的儒修都愛咬文嚼字,故而在措辭上也稍下了功夫。 翁杖客聞言眉目不喜,他沒有明面回應,只是朝下緩緩瞥了一眼。 透過百丈距離,隱約可見下方的軍士車駕。 見南靖沒有大軍壓境,翁杖客稍稍鬆了口氣。可似乎又想到望鴣樓之事,臉色霎時又森寒如冰。 “司南公子,剛剛望鴣樓生變,可都是你做的?” “不然呢?” “司南公子,恕老夫直言不諱,公子此舉有失氣量,且極易招惹兩朝兵戈是非!” “翁老這話就有失揣度了吧。我只是意興大發御劍抒懷,畢竟來到東陳地界,多多少少都會沾染幾許書生意氣,這應當不為過吧?再者說,你們孔家那位詩仙早就說過,少年乘興八萬裡,揚刀起劍過檀溪。我剛剛一劍不過萬里,跟詩仙相比還差距甚大啊。” “胡鬧!引經據典也得分清場合,望鴣樓一層數十條人命,就這麼被你一劍抹殺殆盡!再者,望鴣樓乃我東京門面之物。你公然斬斷此樓,分明是視我東陳京都於無物,分明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引戰之舉!” 回應魏司南的不是翁杖客,而是他身旁執筆的俊朗男修。 能看出男修修為精深,氣息浩蕩毫不掩飾,即便與魏司南無法比擬,卻也無半分畏懼悍然直言。 只不過男修很顯然不瞭解魏司南。 自詡蒼龍者,又豈會和燕雀牛馬論短長? 魏司南徹底將男修無視,任憑男修義憤填膺,自始至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