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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在楊科看來已經是仙女下凡,久旱逢甘霖了。他從小到大都沒與女子說過幾句話, 更何況是如此貌美、如此有氣質、能有共同話題的女子,登時就被秋葵迷得找不著北了,下一船便問許晏清能否去提親。
見楊科如此熱烈, 許晏清頗為哭笑不得,只道:「等我問過了她,如果她有意願,你再去提親吧。」
這算是委婉的拒絕, 楊科也不是傻子,看得出秋葵對他並無什麼特殊之處,頓時蔫了下來,可憐巴巴道:「晏清,我可一直把你當做好兄弟,你就幫我多說說好話吧,你知道我嘴笨,什麼好話都不會說,只要她有一絲情願,無論什麼要求,我都能答應。」
許晏清不置可否,淡淡道:「不會說便可以練,讓我幫你說也無用,畢竟往後要過日子的是你們倆。」
楊科蔫得更厲害了,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痴痴目送三人遠去。
回了家,水芹安撫好秋葵,讓她先不要單獨見外男,然後收到了幾位調查人口信。
真相比他們想像的更糟糕。
佟生家中父親早逝,為了供他讀書,家中原本二十多畝良田賣的只剩七八畝了,後租給了佃農,每年得的糧食只夠三人吃,他平日裡讀書的錢全是靠娘與姐漿洗衣物得來。
更可笑的是,他壓根連童生都不是,只是騙騙旁人的而已,畢竟童生之名無人會在意,更無人會去考察。
他在一座便宜又混亂的私塾混日子,整日裡最愛看話本子,從前便與村裡的村長家女兒勾搭過,但村長知道他是個什麼胚子,花了點錢把他趕了出去,於是一家人才會到鎮上來。
最讓人心驚的是,那佟生竟然與王小珍王家有幾分親戚關係,並且在這一年中有頻繁接觸,甚至王家給過佟生錢。
如果秋葵嫁給了這般混蛋且一無是處的佟生,她日後會過上什麼樣的日子,不言而喻。萬一水芹沒能趕回來,這事就這麼成了,那秋葵的人生算是毀了一半,蔣家人也會因為疼女兒而陷入自責,並且遭到佟生無盡的威脅。
水芹的眼睛眯了起來,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嘴角掛起冷笑。
王家,你可當真膽大,竟敢算計到她頭上,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得闖進來啊。
得知了真相後,水芹誰也沒告訴,而是暗暗部署了起來,這麼簡單的事,她一個人就可以解決,這一次,她不會再給王家翻身的機會。
不過三日後,王家便出了大事,向來覺得自己頭腦靈活、讓佟生去引誘秋葵的罪魁禍首王老二,在賭坊將家裡的田地、房屋、銀錢全輸光了。
得知這事時,水芹既覺得在意料之外,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她做的其實並不多,只是將有人憑藉家中三畝荒田,便贏了幾百兩的事宣揚到了王老二耳中,並且故意讓王老二得知贏錢之人頭腦靈活,是靠著算牌才能贏的。
果不其然,自以為聰明到天上去的王老二中計了,匆忙帶著銀子去了賭場。
如果王老二真有幾番本事,那說不定還能贏些銀錢回來,可惜,他一個只仗著自己主意多的傻子,怎麼可能贏得過賭坊裡那些老油條呢。
水芹只想要他家的地,誰知王老二賭昏了頭腦,將所有能壓的賭注都壓上了,那些賭坊裡的狼人哪會好心放過他,盡逮著這個傻子薅羊毛,於是王老二很快便輸的連褲衩子都不剩。
不過事情本還是有轉機的,如果王老二將輸了田地一事早說出口,一家人將手中田地在一天內低價拋售,他們連夜出逃,還有機會挽回些損失。
可惜王老二自私自利,擔心被父親家人責罵,只自己帶了些銀兩盤纏,連夜攜妻子出逃,導致第二日,當賭坊的打手上門時,王家連反應時間都沒有,只能瑟瑟發抖地在打手木棍下抱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