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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盧家確實勢大,但知府真的無能為力嗎?
這是個問號。
不過此事應該與他無關,還是不要多探究為好。
打定主意第二天就要走,許晏清不再多想,早早就睡了,誰知第二日一早,馬車還未駛出客棧,便被一隊官兵攔在了門口。
為首之人對許晏清微笑,卻又不失強硬道:「許舉人,我們知府有請。」
「敢問知府大人有何事?」
官兵笑容漸隱:「許舉人去了便知。」
知道這一回是非去不可,許晏清再冷靜,也難免有些咯噔。
定是昨日那番打探被知府知道了,沒想到他們訊息竟會如此靈敏,是他大意了。這知府到底是正是邪還不知,他在漢州腳下,萬一發生了什麼事,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水芹她們也會被自己連累。
可是他打探到的,不過是一些百姓都明瞭的訊息而已,何至於此?
他定了定神,對那官兵道:「容我與妻子交代幾句。」
說罷,也不等那人阻止,便拉著水芹回了屋,交給她一封信,細細交代:「這是我昨日便寫下的信,如果我真出了什麼問題,讓人順著地址寄到京城,自會有人來救我,你千萬要護好自己,只要你都安好,我就沒什麼放心不下的了。」
水芹接過信,死死捏著,然後從懷中掏出兩個藥瓶:「白瓷瓶裡是迷魂藥,青瓷瓶裡是金瘡藥,如果真有萬一,你不用擔心我,我定會沒事的,你自己一定要保重。」
兩人深深對視一眼,此番前途未卜,實在兇險,只盼望是虛驚一場。
「篤篤——」敲門聲響起,官兵催促:「許舉人,知府大人事務繁忙,還望多體諒。」
許晏清深吸一口氣,最後攬了水芹一把,頭都不回開門隨他們走了。
「夫人……」小雨和嫣兒衝進來,小虎和陳武緊跟在後,都十分惴惴與茫然,「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水芹自己都心神難安,哪有心思跟她們解釋。她擺擺手,略帶疲憊地讓幾人出門等候。
昨日她便有些心緒不寧,但以為早些走便能無礙,誰知,只是多留了一晚而已,就遭了這等事。早知如此,昨日回來便該走的。
一路上官兵還算有禮,至少沒有推搡他,只是看著他,一齊來到府衙門外。
許晏清不是第一次見知府,三年前中舉時,他也曾拜見過江州知府,只是當時身穿華服,打扮嚴謹,不像現在,一身臃腫的棉衣,帶著幾分鄉土氣。
被人領進了一間寬敞的書房,許晏清二話不說,連人都沒見到,直接一拜:「晚生有罪,望知府大人恕罪。」
前方傳來一個低沉的語氣詞:「哦?」
許晏清抬頭,見到一位約莫四十來歲、蓄著短須的中年男子,乍一看有些眼熟,但那人眼神犀利,許晏清被一看,頓時繃緊了身體:「是晚生多管閒事,昨日多嘴問了不該問的東西,都是晚生的錯,我甘願受罰,還請大人不要累及他人。」
知府擱下筆,語氣意味不明:「你是說昨日你問過的那些乞丐和攤主?」他嗤了一聲,「本官還不至於如此草木皆兵,這些百姓都知道的訊息,你問便問了,若是你能從那些東西里得知些什麼,做出些什麼,那本官倒是要敬你幾分。」
許晏清一愣,是錯覺嗎,知府大人的對他似乎沒有惡意。他就當這是一句赦免,假意不知其中深意,感激涕零地福了福身:「是大人寬宏大量,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但的確是晚生做錯了,大人能原諒晚生,晚生感激不盡。」
但知府大人沒讓他走,反而讓身邊一小廝將桌上的一塊白布往他這邊走來。
那是什麼?許晏清餘光瞄到,暗中思索,既然不是他外出詢問之事,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