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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長公主睡下。」
——
「殿下昨日出去也不讓人捎個口信回來,讓奴婢好著急。」
鎏月抬手示意她噤聲,隨後把手指流連在琳琅滿目的珠釵玉琢布匹中:「司寶閣又送新玩意來了?」
「是幾位大人送來的禮品,要不要像往常一樣悉數退回去。」
「退,」話音一落,鎏月眼色微變,突然變了口風,「退什麼退,等我挑些喜歡的,再把難看的退回去。」
「殿下,這」
「這耳墜好看,賞你吧,」鎏月隨手拾起一對,「有人問起,照實說就是,不必遮遮掩掩。」
「是。」
犯點小錯,燁帝心裡就不必那樣擰巴了吧。鎏月的目色在一瞬間變沉變冷。
「殿下。」突如其來的溫香軟玉覆到鎏月的背上。
這樣銷魂,除了她還有誰?
鎏月在片刻間換了神色,回頭時竟是一派溫柔模樣:「瑤兒,昨晚睡得好嗎?」
「好是好,只是妾一醒來,發現殿下人不見了。」
「去沐浴而已。」
瑤姬咯咯地笑一聲,靠近鎏月的頸子:「好香呢。」
「這還是日間,別放肆。」鎏月不著痕跡地把她輕輕推開。
瑤姬以為她是害羞,更加得寸進尺:「殿下,今日陪我去御花園走走好不好,我從前在教坊司時便聽聞它美不勝收,如今還沒見過呢。」
「讓她們陪你去,我頭暈。」鎏月這會倒不是在敷衍,宿醉的後果此時出來了。
瑤姬扁著嘴鬆開了她。
「乖,」鎏月漫不經心地挑挑滿桌的珍寶,「喜歡什麼,就拿什麼,我瞧這屁雲錦就很適合你。」
瑤姬的俏臉上重新浮現笑容:「謝謝殿下。」
「去吧。」
鎏月昏昏地又睡了小半晌,才稍微恢復了些許精神。
「殿下,」侍女蓉兒半跪著幫她繫腰帶,「剛才我們陪著瑤姬出去,她恰巧在御花園遇上了純妃。」
「失禮了?」
「這倒沒有,一路上我們和她囑咐了些規矩,只是她瞧見純妃的頭飾後十分中意,便也想要一份。」
鎏月沒有一絲猶豫:「她想要的,就給唄,囑咐司寶閣一聲。」
「可這不合禮制。」
「依她。」
「是,」蓉兒想想,「殿下,燁帝召您前去一趟。」
——
「皇姐今日心情不錯。」
「嗯,這塊牛乳糕好吃,你嘗嘗。」鎏月遞到他嘴邊。
燁帝一怔,隨後無奈地笑笑,也就接過了:「從前是我巴巴地餵皇姐東西吃。」
從前的你還溫良恭順呢,鎏月的眸中掠過一抹寒意,然而只是一瞬後,她便笑吟吟地說:「還是你疼皇姐。」
「對了,今日找你來,是有正事。從前我覺得西南邊境的提督龍氏囂張跋扈,但並無二心,所以便一隻眼睜一隻眼閉的,但你看看朕派人攔下的東西,簡直大逆不道。」
鎏月一張張地翻閱信件:「陛下以為如何?」
「殺。」
「可在百姓心裡,他是多番平亂的大功臣,」鎏月抬眸看一眼燁帝,輕輕推開信函,「不過,陛下想殺便殺了吧。」
燁帝疑惑地瞄了她一眼,從前的長公主最是保守,且還十分堅持己見,不是輕易被自己說動的人以至於自己的想法屢屢得不到施展。
「皇姐?」
鎏月裝作無事般笑笑:「做得隱蔽些就好,召他進京如何?」
「不好,沒有要緊的事,突然召他面聖,一看就有蹊蹺。」
「昨晚喝多了,腦袋疼,想不來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