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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月等了許久,都不見那位綿綿出來撫琴,而小酌的心思也沒有,索性到處走走,為了不讓人擾著,又是流出了不少銀子。
這裡的花香和胭脂香氣都太濃了,鎏月不過被燻了一兩刻腦袋便有些發暈。
好無趣。
她正要折返的時候,旁側五米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遠遠地看去,是一位被扔下來的女子,血唆唆地留了出來。
看著一地的鮮紅,鎏月心中並無太大波動,只是打算出去喚人來。
怎知玉臂在這時突然被一雙冰涼的手攀上來。
鎏月側首去看,眼簾內映入了一張秀雅絕俗的漂亮面容。
「綿綿?」這個人名只消片刻,便在鎏月腦海中浮現出來。
「您還記得奴家?」綿綿輕柔地說。
「你不也還記得我?」
綿綿抿嘴微笑:「來捧奴家場子的,一般都是男子,像您這樣一眼便覺高雅的女兒家,是極少見的。」
鎏月亦笑,偏偏頭,示意綿綿看過去:「那邊就這樣撂著嗎?」
綿綿瞥一眼,從神態到語氣都十分平靜:「出去告訴姐兒,官府便會來人了。」
「很常見?」
「本就是紛亂之地,眼睛哪還會嬌貴,什麼都看過,什麼都看得了,」綿綿挽著她慢慢走,「這位小主子看起來似乎並也沒有大驚小怪。」
「你如何答我的,我便如何回你,」鎏月頓了一下,「你這兒對人命的輕薄倒是要比我那裡嚴重得多。」
「這樣嗎?那小主子是來自哪裡的?」
鎏月斜睨她一眼:「我聽人說你不接客。」
「客人被驚著,我理應安撫好,的確不接客,但您若賞臉,可以到我的琴閣來坐坐。」
不僅是人美,琴聲更是能從耳朵鑽到人的心裡去,讓人好一陣酥麻。
然而鎏月卻不如表面上的那樣愜意。
她突然想起自己還要同燁帝用晚膳的。
鎏月匆匆離開的時候,綿綿悵然地拿起了紙筆——
[是否已經察覺到奴家的身份?]燁帝看完後,竟笑出聲來。
「皇姐啊,是趕著回來和朕用膳呢,這人倒是可愛。」
燁帝繼而把紙條燒掉:「有時又沒那麼可愛。」
第14章
夾雜著夜露的晚風拂來,冷而涼。
然而馥郁的幽幽香氣卻讓這涼夜不那麼寂寥。
濃稠似血的花汁就擺在鎏月面前,她慢條斯理地制弄著蔻丹原料,並不讓侍女搭手,似乎樂在其中。
侍女:「殿下怎麼從永安宮用完膳回來便怏怏不樂的,是有心事?」
「今日應付這個,應付那個,累死了,這一時半會懶下來,很奇怪嗎?」
「那奴婢去給你準備熱水沐浴。」
細碎的腳步聲遠去後,似乎又有輕輕的步伐音傳來,只不過不是對著鎏月這邊的。
她停下手中動作,看向斜前方的點點光亮,雖隔得有些遠,但勉強可看清是宮娥在提燈引路。
「過來。」
引路的宮娥顯然僵了一下,提起燈籠照向鎏月那邊後,神色瞬間變得惶恐起來,快速地跪下請罪,這下那個被掩在宮娥身後的高挑身影便顯露了出來。
是她啊。夜色掩住了鎏月臉上轉瞬即逝的一抹笑意。
這大晚上的出來散步,怕又是不想見人的緣故。
林雲姝這人,究竟有多厭惡這深宮?
片刻後,林雲姝越過宮娥,姍姍地走過來:「殿下好興致。」
鎏月展開十指:「我喜紅甲,艷麗又好看。可是啊,這蔻丹塗上去沒多久這色就褪了,暗暗淡淡的,一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