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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的瞳孔微微增大,不可思議地看著從天而降的二位,話語通通被堵在喉間,一時說不出什麼來。
鎏月在側邊的座上坐下,並且掩住林雲姝,語氣自然道:「莫非以後上皇兄的車,我還要先稟告一通然後再等皇兄點頭才可?」
瑞王啞然失笑,無奈極了:「你啊,又胡鬧,何時不讓你上了?可哪有像你這般躥出來的?」
鎏月笑笑,話鋒一轉:「我今日是同太后出來,到國寺裡禮拜,天還未黑,寺裡便靜悄悄的,我自然要好好出來玩了。」
瑞王:「在王府裡也是悶著,我亦是貪圖這外頭熱鬧,才出來的。」
「皇兄,既然遇到了,那就把我送回國寺吧,否則太后該擔心了。」
「自然是要送你回去的。」
他說完後,往鎏月的肩後探看過去:「你往常身邊帶的都是小嬌娘,怎麼今兒多出一位男童子?」
鎏月低眸淺笑的片刻間,心裡便醞釀出主意:「皇兄可別笑話我,其實我是看這童子長得俏,新撿回來的,」她嘆了口氣,「可惜了,畏畏縮縮的,見誰都害怕。」
瑞王:「看樣子年紀還小,再教教就好了。」
鎏月努力轉移他的注意力:「對了皇兄,聽聞聖上有意為你選一位王妃,你可有看中的?不過你也真是的,到了明年春節,也有二十三了,竟還定不下來。」
瑞王語塞片瞬,然而當反應過來自己被妹妹教訓時,迅速佔領上風:「你放眼京中,哪家的姑娘或郡主,都雙十了還未婚配,雖也有未出閣的,但已有婚書,瞧瞧你,就知道就知道在景臨宮裡養姑娘。」
躲在鎏月身後的林雲姝聞言時,眼眸裡生出淺淺的調笑的意味,然而仍是低著眉,始終沒有露陷。
聽到瑞王的最後一句話時,鎏月假意害羞,低下頭嘟囔:「陛下可以有許多妻妾,而我在景臨宮裡養些姑娘,也算不得過分。」
「你——」瑞王收起扇子來不輕不重地拍打一下她的腦袋,「不成器。」
鎏月:「我要什麼成器啊,能好好享樂便是最大的願望了。」
瑞王雙眸微眯,細細打量著妹妹:「你?你和享樂怕是無緣了,如今在政事上,許多都得要你來定奪。」
鎏月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立即笑道:「我出來玩一趟,你還要與我提正經事,看來是皇兄糊塗了,必定要好好選一位王妃,來管管你才好,」她頓了頓,「誰好呢?」
瑞王展開扇,慢條斯理地說:「你既未有頭緒,我倒是有的,不過是關於駙馬的。」
鎏月又笑:「說來聽聽?」
「放眼這京城男子,不,是全天下,論起才貌、論起雅量,還有家世,能與你般配的,便只有——」瑞王故弄玄虛地停了停,「只有林家長子林苑了。」
瑞王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剛說完,鎏月似是氣喘不過來,咳得耳朵都紅了,臉頰處若不是有粉黛作飾,怕也會是紅彤彤一片。她身後的小侍童更是不機靈,遲緩了好久,才抬手幫主子輕輕拍背。
鎏月止咳的時候,她的兄長仍是未察覺到有什麼不妥:「夜裡風大易著涼,你還穿這樣單薄。」
「我沒事,」鎏月抬起低下的頭,「是沒想到夜裡會這麼涼。」
她緩了緩,揚唇道:「依我說,我與國師哪處相配了?我與他雖多有來往,但時常話不投機的,終究是我太俗的緣故。」
林雲姝就在身後,她也只能說些不痛不癢的話來和林苑撇清關係了。
鎏月剛才低首的時候,瑞王勉強看清了她身後小侍童的大致模樣,但因燈光昏暗,始終算是模糊的,然而他開口時,語氣裡隱隱透著狡黠的意味:「月兒,皇兄怎麼瞧著,你這小侍童長得有幾分林苑的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