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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打斷她的思緒:「跟你說話呢,你呆什麼?」
鎏月看起來十分認真:「我在想哪家女子才配得上我們國師啊,」她說完後,看到瑞王的眼神開始發生微妙的轉變,心下一驚,「不會吧?你還抱著之前那個不可靠的想法?」
瑞王點了點頭。
鎏月匆匆起身,向殿門走去,留下一句話:「此事重大,我要親自找林苑商討。」
瑞王:「」
鎏月大抵覺得常侍奉在君前的人多少都會有些不尋常。
比如林苑。
鎏月找到林苑的時候,他正獨坐在雪粒四飄的涼亭上與自己對棋,
「身邊的人都不懂這些嗎?」鎏月自顧自地坐下。
「相坐無言,不如獨坐,公主要下嗎?」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來啊,我這邊的棋局比你那邊好多了。」
「那就算臣在借花獻佛吧。」
鎏月剛拈起一粒棋,林苑的眼神便定了一瞬。
「還沒下呢,怕我贏嗎?」鎏月笑她。
林苑:「殿下戴的珊瑚手鐲,臣覺得眼熟。」
鎏月抬起手,將珊瑚鐲子完全露出:「你說這個?你妹妹送我的?」
「這珊瑚是我前幾年南下的時候帶回來的,她很喜歡,戴了好幾年。」
「是嗎?」鎏月轉轉手腕,「看來這比司寶監的哪一件都要寶貴了。」
「既然小妹捨得送給公主,那就是她的心意才最寶貴了。」
鎏月笑道:「你倒是會為她說話。」
「逗殿下笑笑而已,畢竟最近也不大太平。」
就在這說話的期間,林苑竟然扭轉了棋局。
鎏月蹙眉:「啊,我要輸了。」
「輸不了,」林苑把棋盤拂亂,「靜坐在這還真有點冷,殿下願意出去走走嗎?」
鎏月想想:「去哪啊?」
「陛下不是命人著手修造長公主府邸的事了嗎?殿下不想去看看?」
當林苑提及長公主府邸時,鎏月的心突然跳得厲害。
怎麼回事
總覺得有什麼要發生一樣。
這時離她被毒殺僅有兩年時間而已,其中發生的大事是一件接一件,鎏月一時竟回憶不全。
林苑見她的臉色不妥,皺眉道:「殿下若還是覺得冷,那先讓人送回宮吧,身子要緊。」
鎏月攙著侍女的手慢慢站起來:「你說得是,乾坐在這裡,風吹得我腦袋疼,還是四處走走吧。」
雪地難行,林苑特意走慢些,好讓心神不寧的鎏月不至於落後。
鎏月邊走邊打量道路兩側的屋宇:「說起來,府邸雖為我建造,可我似乎還未看過圖樣,最近真是多事。」
林苑:「因為陛下對此事上心,所以底下的人自然也認真做事,公主是不必擔心的。」
「什麼進度了?」
「開春後不久,殿下就可以從宮裡遷出來了。」
「好快。」鎏月喃喃道。
「在宮裡諸多限制,但出到外頭,盯著殿下的眼睛就多了,還是不可掉以輕心。」
「我明白,」鎏月若有所思道,「京城眼睛是多,可總是不及宮裡的眼睛那樣犀利的。」
「殿下懂得取捨就好。」
鎏月見氣氛過於凝固,配上雪景就更為蕭殺,存心打趣他:「輪到你了。」
「臣不明白。」
「瑞王的事。」
「瑞王」林苑想想,隨後反應過來,「我還沒這個打算。」
鎏月:「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都老大不小了。」
林苑:「等局勢穩下來,臣的處境未必比殿下好多少,許多雙眼